“乡亲们,饶命,饶命啊!”
李少海两手抱住脑袋,满地打滚,心中却是无尽地后悔。
你说我听李彪的干啥,不过来给他撑腰,对方愿意怎样收拾他就怎样收拾他多好。还特么惦记富婆豪车的,这下可倒好,命要搭上了。
但是,李少海不甘心,依然作垂死挣扎:“好多事都是李彪那个兔崽子让我干的!”他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有罪过,也是胁从,而不是首恶。
听了李少海的话,莫沉嗤之以鼻。
这人渣怎么都是一个德行?一低头,就往队友身上甩锅。
“草泥马的李少海,如果没有你撑腰,老子敢吗?”
这个时候,李彪还顾及什么亲情,往我身上甩锅,我的罪过不就大了嘛。
“你们爷俩,没有一个好饼!”
与李老全性格差不多的李友也站了出来。
李友这么多年一直活在憋屈当中,此时一下就爆发了,他拿过李宝明手中的扁担,狠命地向李彪的身上招呼着:“李彪,你个畜生!就因为我儿子,没有按照你说的价格卖西瓜,你就打断了他的四肢,他可是你同班同学啊。”
“今天,老子要为我儿子报仇,也打断你的四肢!”李友抡起扁担,愤怒化作了无穷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李彪的身上。
“李友叔,我错了。我给李志国赔钱,我账户上还有二百多万,都赔给他。”
“草泥马的,钱,能让我儿恢复原样吗?你的钱,留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啪!”
“啪!”
这面李友疯狂地抽打着李彪,那面李老全的扁担则疯狂地抽打着李少海。
叔侄俩人,一声声地惨叫着。
群情激愤!
“李老全,李友,你们两个别把这两个狗杂种,打死了。我们还得报仇呢。”
其他农户们,焉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于是,大岭服务区变成了声讨李少海叔侄二人累累罪恶的现场。
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农户们却看不到希望。
何曾想过,这一天,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
“李少海,李彪,你们两个畜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老天开眼,真是老天开眼啊!”
瘸了一条腿的李永柱,一瘸一拐地走来到了李少海叔侄面前。
三个月前,李永柱家的鸡,吃了李彪家的落在大门口的几粒玉米,便被李彪讹了一万块钱,李永柱不服,结果,他就被打折一条腿。
李永柱刚控诉完,张彩凤又站了出来。
她是外乡嫁到李家村的姑娘,本本分分,可是愣被李彪污蔑勾引他。原因就是这个畜生调戏张彩凤,被她拒绝后怀恨在心,便到处造谣。婆婆刘桂花找到李彪理论了几句,就被这个牲口推到了粪坑里活活淹死。
“我们告了又告,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李少海有钱有势,没人敢管,呜…呜…”
张彩凤说道这泣不成声,竟然想打李彪报仇的力气都没有。
李宝明则控诉了自己十五岁的儿子,因为不慎剐蹭了李彪的轿车,被打致残的悲惨经历。
夏雨繁听了乡亲们的遭遇,不禁泪流满面。
“打死他!打死他!”
“绝对不能让这两个畜生活着!”
农户们的呼声,越来越高。
“大侠,请把我们交给安保协会吧。”
听着愤怒的农户们愤怒的呐喊声,李少海央求莫沉。
莫沉岂能看不透他的心思,哪怕是进了大牢,凭他李少海这么多年培植起来的关系,也不至于丧命,而且只要钱花到位,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出来,继续作威作福。
莫沉虽然知道,按理说应该将李少海叔侄俩交给法律制裁,但他并不想那么做。让乡亲们报仇,最直接最解气的办法,就是当面处死这两个人渣。
“把你交给安保协会?你觉得乡亲们会答应吗?”
“小兄弟,我们不答应!你不能把李少海交给安保协会!”
农户们异口同声。
“乡亲们,好歹,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就饶了我们爷俩吧。”
李少海厚颜无耻地说道。
“李少海,你还要点脸不?你欺压我们时,你咋不说我们是一个村子的?”
李宝明抬起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我知道错了!我给大家赔罪。之前欠乡亲们的,我加倍赔偿,只要留我一条狗命!”
“我们不要你的钱,只要你们的命!”
又是众口一声。
这时,莫沉说道:“这爷俩死,是肯定的,但我不想让乡亲们的手沾血!”
什么意思?
农户们听了,心里直打鼓。
难道这个小哥要把李氏叔侄交给安保协会,如果那样的话,非但要不了他俩的命,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