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岚州城城首办公大楼越来越近了,吕光耀赶紧打了一个电话。
“李秘书,麻烦你和城首说一下,他要见的那位穿迷彩服的先生,非得要在城首办公室见他。”
吕光耀自始至终也没敢打听莫沉姓氏名谁。
李秘书一听就火了:“什么?那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敢违反城首的决定?”
“李秘书,你最好按我说的办。不然,这位爷发起怒来,不是你我能够承受得起的!”
“不行!必须把他带到岚州大牢!我陪城首马上过去!”
“李秘书,吕某可没那个能耐,要不你过来把这位爷带走吧。”
“吕队长,你手里是枪是干嘛吃的?是擀面杖吗?”
“擀面杖?枪在这位爷面前,连擀面杖都不如!”
吕光耀心里骂道:草泥马的李和义,你是不知道这位爷的恐怖,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的假的?吕队长,你是看网络走火入魔了吧。还有人不怕枪?”
“爱信不信,李秘书,你再磨叽,这位爷可走了。到时候,可别说吕某没把人带回来。”
“好!我跟城首汇报一下。你稍等啊。”
听吕光耀的口气,不像是说谎,李和义也不敢再坚持下去。
人带来了,却又走了。虽然是马永来的秘书,但也担待不起。
很快,李和义回话了,说可以带莫沉去马永来的办公室。
“先生,请!”
行至马永来办公室门口,吕光耀哈腰为莫沉推开深褐色的房门。
莫沉昂首迈入,然后,坐在马永来对面的沙发上。
“小子,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坐的。滚起来!”
李和义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啪!”
茶几上的一只茶碗在,在李和义的脑门上爆裂。
望着满脸鲜血的李和义,莫沉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咋咋呼呼!”
刚刚带上门,站在门口的吕光耀见状,心里说道:该!傻逼,真以为是马永来的秘书,这位爷就不敢收拾你了。
李和义看看莫沉,又望望马永来,但是领导却没有为自己做主的意思。
“年轻人,火气很大嘛!”
马永来饮了一口茶。
“火气不大,还是年轻人吗?”莫沉反问。
“也是。老夫年轻时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可没少吃亏。”
“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应该算是过来人的逆耳忠言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老夫了,可老夫还不知道你贵姓高名?”
“莫沉。”
“不知道先生是那个‘’哪个‘chen’?”
“莫须有的‘莫’,沉默的‘沉’。”
“噢。莫先生,知道老夫请你来是因为什么吗?”马永来一边问,一边把莫沉的名字发了出去。
“除了吃饱撑的,还有别的理由吗?”
莫沉翘着二郎腿,右手在沙发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着。
又呷了一口茶,马永来继续问道:“唆使你的徒弟打伤打残杨有成父子,可是你知道杨家父子是什么人吗?”
“知道,杨有成是你马永来的小舅子。”
“不不,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杨有成是岚州的第一纳税大户。一个对家乡发展建设有着卓越贡献的父子俩被人伤残,我这个城首亲自审问一下罪魁祸首,不能说是吃饱撑的吧。”
“呵呵。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过,莫某以为,杨家父子是什么德行,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他们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换句话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对百姓造成的伤害,对国家造成的损害,远远大于他们所上缴的税款。作为维护百姓和国家利益的城首,你不仅不去将他们绳之以法,反倒审问为民除害的豪杰志士,你说,你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马永来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
“即便是他们有罪,也应该交给执法部门。而不是由你私下处置。”
马永来似乎找到了理由,赶紧说道。
“交给执法部门?这些年岚州百姓告杨家父子的状纸不少吧。你把他们交给有关部门了吗?”
“你怎么知道?”
马永来不禁脱口问道。这话一出口,他顿时后悔不迭:不打自招啊。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哼一声,莫沉继续道:“你不仅没有交给有关部门法办杨家父子,反倒处处替他们开脱。所以,让杨家父子一直逍遥法外。告诉莫某,你对得起身上的行头,身后的四个大字吗?”
马永来身后的匾额上写着的是“明镜高悬”。
“马某有些失察不假,但杨家父子也不是你有资格私下处置的?”
“莫某有没有资格处置杨家父子,不是你关心的事。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