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热水,想要伺候男人,给他擦脸。但男人一巴掌掀翻了盆子,粗暴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五分钟后,男人的鼾声响起。
女人小心把男人从自己身上翻过去,然后起来穿上自己被撕烂的衣服,然后接着小心翼翼给男人擦拭起身体来。
女人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猛地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女人眼露惊恐,就要叫出声来,但下一刻她只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苏乙打晕女人后,将她拖到一边绑了起来。
然后他把喝醉的军人五花大绑起来,最后再用一盆冷水泼醒了他。
军人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就要发火,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脸色立刻“刷”地一下变得无比惨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在苏乙的掌控之中了。
苏乙随便施展了一些手段,这军人便竹筒倒豆子般,把苏乙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天傍晚七点,久久没有等到苏乙消息的松室孝良又杀了四十个力巴,并加紧了舆论攻势。
在很多哲彭报纸中,耿良辰被描绘成了一个虚伪、懦弱的小人,欺世盗名、沽名钓誉、冷血自私、卑鄙胆小……
七十条人命的消失,真的让相当一部分人对耿良辰产生质疑和失望的想法。
什么年代都不乏道德绑架的群体,有华文报纸登出一份《三百条命还抵不上耿良辰一条命?》的新闻稿,信中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以“人命没有高低贵贱”的论调,呼吁耿良辰勇敢站出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却让无辜的人替他丧命。
该作者悲天悯人地说道:“不该有人再死了!我希望耿良辰也不会死,但如果真的还要死人,死的为什么不能是耿良辰?他不应该躲在无辜的群众之后,他更不应该享受着津门大侠带来的名利,却逃避作为津门大侠的责任。”
这论调听着是不是特别有道理?
很多人都被这个作者说服了,觉得耿良辰这个人是有点不太地道,躲在后面让别人替他死。
你要真是津门大侠,就应该勇敢站出来才对,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呢?你是不是怕死?
怕死你当什么大侠?你怕死,就可以让别人帮你死了?
七十条人命啊耿良辰,你造孽啊,午夜梦回之时,你想到你害死了七十个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大家纷纷对耿良辰表示失望,觉得津门大侠名不副实。而且他害死了这么多人,不应该叫大侠,应该叫魔头才对。
至于真正造孽作恶的哲彭人,在这场舆论中,反倒被民众当成了耿良辰的“照妖镜”,只是一件客观的工具,免于遭受指责。
有记者去了耿公馆,想要采访耿良辰,但耿公馆大门紧闭,门口有军人守卫,戒备森严,宣称不接受任何采访。
吃了闭门羹的记者对苏乙更不满,舆论开始转变倾斜,向着另一个方向不可逆地发展起来。
好在彼时天色已晚,有新闻,也得等到明天再出了。
同样是夜色朦胧之时,苏乙已经再次换样,仿妆成他的猎物,穿上了哲彭军装,大摇大摆走出了门。
这个哲彭军人叫尾岛次郎,是海光寺宪兵部一位夜间巡逻队成员。
正如苏乙所料,这个尾岛次郎的舅舅是驻屯军里的一个校官,而他本人则是津门的侨民,早在十多年前就从哲彭国内迁来华国。
尾岛次郎有酗酒、赌博以及无辜缺勤等种种毛病,但因为他舅舅的关系,他在军营里过得很自在,没人会拿这些事情来指责他。
到了军营大门口,苏乙大大方方摸出证件给哨兵看,然后光明正大地走进了海光寺军营里。
他按照尾岛次郎的描述,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连队所在,按时集合,并参与了巡逻。
这让他的直属上司很是诧异地问道:“尾岛次郎,今天你居然这么老实,真是奇怪呢。”
“别跟我讲话,我很烦!”苏乙嘶哑着喉咙不耐烦道。
“原来是生病了!”上司听到苏乙沙哑的声音,恍然道。
巡逻队的任务是每隔十五分钟一次,在整个分管片区内一次次巡逻。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苏乙一共随队巡逻了十二次。
他也从松室孝良的住所,经过了十二次!
是的,苏乙已经搞清楚了松室孝良的新住所。不但如此,他也搞清楚了中村孝太郎的住所。
在军营里,哲彭兵们彼此交谈都很随意,因为没人想得到会有个外人潜伏进来,还混在他们中间。所以苏乙很轻易就搞到了很多自己需要的信息。
很快,巡逻队的成员就发现尾岛次郎又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这家伙缺勤早退是常事,根本不足为奇。
甚至平常的时候,尾岛次郎只参与两三次巡逻人就已经跑得不见了。
巡逻队从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