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重点是这些门派的人。”
“若是他们不来招惹我们圣教还则罢了,一旦敢来,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苏乙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
突然爆发的气势让众人心中同时一凛。也都意识到苏乙对此事的重视。
“各位,我圣教十多年来与世无争,修生养息,但换来的是什么?”苏乙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凌厉,“半年前,我和东方教主出行,竟被各方高手围攻!少林、武当、五岳剑派,昆仑、峨眉、青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完全不顾江湖道义,以多欺少,围攻我和教主!”
“若非他们低估了我和教主的武功,圣教如今又会是如何局面?”
“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将我们称之为魔道!视我们为洪水猛兽,魔便魔吧,我们认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应该抛下所有侥幸,别再幻想和他们共存了。正所谓道长魔消,道消魔长,我们双方,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势必不能两立!”
“半年前,岳不群、莫大、天门、恒山二定、还有余沧海等正派高手档案挑衅圣教,对我和教主出手,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但明天,那些自诩名门少侠的人打着正义的幌子还会向我们手底下的兄弟出手,我们该怎么做?等他们为了小侠变大侠,进一步要向尔等痛下杀手之时,我们又该当如何?”
在场的人都是心机深沉的老江湖了,除了一个任盈盈,都早就过了热血沸腾的年龄。
就算是任盈盈,也不是谁随便两句话就能煽动得失去理智的人。
但苏乙这番话,却还是让他们生出同仇敌忾的危机感,达到了一定的效果。
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这番话本就高屋建瓴,以点及面,从宏观角度分析了正邪不两立这个事实,引发大家的思考;二来,这番话要是换个小人物来说就是放屁,但既然是杨大总管说的,那必然是很有道理。
“谁敢伸手,便要他的命!”贾布第一个表态,眼中杀机弥漫。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上官云紧跟着也表态。
“圣教决不能任人欺辱,想要行侠仗义?那就看看他们的本事了。”任盈盈也笑吟吟表态。
长老们纷纷发言,思想都很统一。
思想统一,是成事的第一要素。
苏乙继续道:“梅庄一战,蚩尤冢一战,这两战打掉了这些名门正派向我们出手的胆子,我和教主杀了个血流成河,杀得他们肉痛!但你们可知,当时我和教主为什么不趁机大军压境,趁他病,要他命呢?我们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放走了少林寺的方证和尚,和他约定圣教和少林互不侵犯,这是何意?”
童百熊道:“教主和大总管之所以隐忍,是因为向问天叛上作乱,我圣教有倾覆之患。”
这话一出,任盈盈和贾布同时色变,后者上前一步惶恐跪倒道:“属下该死!”
苏乙一抬手道:“并非如此,区区向问天何足挂齿?我和教主所忧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察觉敌人势力庞大,底蕴深厚,即便是打杀了他们的掌门高手,他们依然有一战之力,依然能对我们圣教造成损伤。”
“那时我们若是强行和他们开战,反倒让他们齐心合力,和我们对抗。我圣教虽势大,但举世皆敌的局面下,绝不能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这番话听得众人齐齐点头。
“所以我暂时隐忍,和少林签订互不侵犯之约。”苏乙接着道,“而其余各派被我和教主杀退,也不敢对我们造次。我们双方就此各自偃旗息鼓。”
“只是他们咬了我们一口,就算是崩掉了一嘴牙,却也是他们动手在先!如今见势不对就想偃旗息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苏乙话锋一转,“而且他们如今想要修生养息,等再次兵强马壮之时再来‘降妖除魔’,我们难道就只能干等着他们一次次来欺辱我等吗?”
“我们不能如此被动!”贾布激动捧哏。
“没错!”苏乙道,“从来都是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我想了一个既不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让他们疲于外界纷扰之事,又能逐渐蚕食消灭他们,不使他们他们联合起来给我圣教造成麻烦的办法!”苏乙环顾一周道,“这便是我派人四处自污名声的原因。”
众人闻言都露出惊奇之色。
任盈盈眼睛一亮,若有所思道:“大总管,你之前说那些所谓正派少侠会来行侠仗义,残害分舵的兄弟,莫非这本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
“不错。”苏乙赞许一点头,“在梅庄、蚩尤冢两战之后,那些名门正派纷纷约束弟子闭门不出,也不与我圣教发生冲突,便是存了互不打扰、休养生息的心思。”
“我们若是主动杀上门去,不管去哪一家,都会引得他们联合起来,一致对付我们,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所以,我们必须想一个不引起他们警觉的法子来,让他们察觉不到危险,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了!”
“我自污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