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够的。
“来自李兰的喜意+79，来自李兰的恶意+44……”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李兰十分诧异，都忘了生气。
很快苏乙就算出了最后的价钱——二百三十三块五毛二。
“你真找媒人打听过我？”李兰有些羞涩问道。
张桂芳笑呵呵把苏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比我儿子小三岁，年轻有为啊。”
小当一拽槐花的手，两个小姑娘也一溜烟跑去追哥哥了。
苏乙赶紧说正事儿：“买，当然买，不买我跑这儿干嘛来了？我搬新家，买的东西有点儿多，你能给我纸笔，让我列个清单吗？”
苏乙先是楼上楼下溜达了一圈，看什么东西都觉得自己房间里必须得有一个。
大妈，您今年五十几了？
苏乙暗里再次反省，不是说好了不撩吗？
忍住忍住……
“来自张桂芳的欲念+44……”
空房子里要想住人，什么都得置办。床、桌子、椅子、柜子等家具，样样都得有，少一样都不方便。
这可是后世都近乎绝种的稀奇玩意儿，苏乙好好回忆了把指甲盖儿挤虱子的感觉。
“知道了兰姐。”苏乙笑眯眯从善如流。
“你家亲戚啊？”张姐笑呵呵打量了一下苏乙，“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小伙儿长得真俊。”
不等李兰反应过来，苏乙又取出一张五块钱来放在李兰另一只手里：“这是感谢，你先收好。”
“清单？”李兰有些茫然，“你买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拿不就完了吗？费那事儿干嘛？”
李兰愣了半响，才消化掉苏乙话里隐藏的信息。
嗯？居然馋我身子？
很快，靠着苏乙的话术和套路，就成功pua了李兰，让李兰喜意不断。
他给自己设置一个底线，除非威胁到生命，否则就算是被抓去坐牢，也不能动用非凡手段。
“我……”李兰有些懵，似乎忘了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来自李兰的恶意+55……”
“来自李兰的喜意+54……”
五块钱？
就帮你列个清单，就给我五块钱？
穷啊……
走邪道？
还歪门？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苏乙急忙辩解：“当然不是，兰姐把我当什么人了？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害人害己，咱们这叫合作共赢，得你我都有好处才行。兰姐你尽管考虑一下，日子还长呢。我住在南锣鼓巷帽儿胡同5号院，前院东厢房住的就是我了。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我叫苏援朝，你叫我援朝就行……”
一百二十块钱连“三十六条腿”都凑不齐，就更别提其它东西了。
“行政岗，具体的不好说。”苏乙面不改色，“至于工资其实也不算多，自个儿肯定是够花……兰姐，我单子列好了，要不你报价钱，我标上去，顺便算算价钱？”
资金缺口近半，李副厂长他行吗？
不行也得行！
“小李，小李！”想清楚了这些，苏乙笑呵呵冲柜台里看书的姑娘招招手。
“其实是我这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好买东买西。”苏乙一本正经解释道，“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兰姐你，兰姐你这儿要是有什么好事儿，也别忘了我。你放心，我最知恩图报，该有的表示绝不会少。”
“嗨，以前您不也没问吗？”李兰敷衍了句。
“行！”李兰爽快答应下来。
“那要看是谁了。”苏乙道，“要是兰姐你，那当然不心疼了。”
另外一个柜台的中年妇女刚从外面进来，跟她打了个照面，李兰笑嘻嘻道：“张姐，这我表弟，新搬家，要置办东西！”
“来自贾梗的怒意+93……来自贾梗的恶意+99……”
“来自贾槐花的惧意+16……”
“一出手就是五块钱，你不心疼？”李兰半开玩笑试探道。
不过苏乙能感觉到有几扇窗户后面几双眼睛正悄悄看着自己。
“这一百块钱是订金。”苏乙笑道，“我得先出去一趟，这钱压在你这儿，是想你先帮我把东西都打包拾掇好，我去找人找车来拉。”
两人一个说，一个记，速度飞快。
李兰下意识攥紧手里的钱，面色复杂看了苏乙一眼，突然轻轻嗓子故意放大声音道：“嗨，要什么订金啊？我还不放心你吗？再说咱这儿也没有收订金的习惯啊。你放心，一准儿给你备好了。”
假的。
至于眼下的困难……
“多少？”她腔调都变了。
院里来新住户，这算是一件新鲜事，只不过什么年代都有社恐症，这年头儿只怕格外多。
“来自李兰的喜意+77，来自李兰的欲念+33……”
苏乙忍不住有些担忧，但很快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