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三百！”刘光天瞪大眼睛，“这也太黑了吧！一个临聘岗要这么狠？这又不是正式的。”
“事儿要是成了，我可能还得再饶进去点儿烟酒，再请他吃顿饭。”刘海中道，“要是不成，他给我退一半钱。”
“对对对，成不成明儿就知道了，您没必要……”刘海中激动不已，“那援朝，你说多少合适？”
十指不沾阳春水，出淤泥而不染，那还体验什么人生百态？
刘海中急匆匆回到家里，一眼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正坐在对面下象棋。
刘海中摇头：“他说是等机会。”
“废话，正式岗一千你都买不来！”刘海中道，“价格是高了点，但明天就能上班，不用请吃饭不用请喝酒，只要合适就成。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打破脑袋都要争。我可告诉你小子，闫老西儿家大儿子也盯着这事儿呢。本来苏援朝是想把这机会给他的，是你老子我硬是截胡了，把这事儿给抢过来了。”
刘海中愣了半天，再跟苏乙说话的时候，语气就赔了几分小心。
“你懂个屁！”刘海中骂道，“鼠目寸光的，能看透什么？我跟你说，这事儿要是成了，明天你就能入职上岗。立马就能拆穿的事儿，苏援朝有必要骗我吗？”
“你说呢二大爷？”苏乙道，“我刚接手厂报工作，就等着用人呢。再说了，这不是你考虑好了就能成的事儿，我还得看看光天人怎么样呢。他要是不能让我满意，这事儿您就算出再多钱我都不可能给你办。我是找给我能办事儿的人，不能给自己找麻烦，对不对？”
“爸，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刘光天激动竖起大拇指，“要是真这样的话，三百块钱也值！”
“没关系啊。”苏乙道，“我跟三大爷家有别的往来，不用现钱，可以在别的方面顶账，三大爷肯定乐意的。”
刘光天顿时欣喜若狂：“爸，这事儿是真的？真的明儿就能上岗？”
“二大爷，你情我愿的事情，没必要急头白脸的。”苏乙笑道，“您可以不要嘛，对不对？其实这事儿我刚开始想的是对门解成大哥，于莉嫂子帮我做饭，我跟他们两口子喝过一场酒，我对解成大哥多少有点了解，觉得他也挺合适的。至于光天，之前他来我家通知我开会，给我留下的印象可不怎么好，没礼貌，说话也没个把门儿的。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这事儿我都不见得跟你说。”
要是往常，刘海中肯定会习惯性骂两句，但现在他可没这心情，他直勾勾看着刘光天，指着他道：“我问你，之前让你去通知苏援朝开会，你在人家里说什么了？”
刘海中用手指点了点他，警告道：“待会儿见了苏援朝，客客气气问好！他那儿有个行政岗临聘名额，你要是想要这工作，就好好表现！”
“再加一百。”苏乙悠悠道。
刘海中瞬间瞪大眼睛，激动直拍自己脑门：“怪我怪我，我这人老了脑子有些跟不上，反应慢了……援朝你前途无量，光天要是真跟着你办事儿，以后你随便照顾照顾他，都够他受用一辈子的，呵呵……”
“外面找工作谁跟你打包票了？谁能明天就办成？谁不吃你不喝你的？谁不得让你求爷爷告奶奶？”苏乙笑呵呵道，“二大爷，我还是那句话，不愿意没关系，您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儿。”
“那当然是坐办公室更好，更有前途……”刘海中陪着笑，“援朝，你看这样行不行，要是这事儿能成，跟郭主任那儿一样，我也出两百块……”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刘海中连连点头，“那要不这样，我这会儿先把光天叫过来，你先考察考察他。”
刘海中陪着笑道：“这行政岗临聘不像是学徒工，三年后也不能转正……”
见到他回来，哥俩齐齐变色，条件反射般起立，叫了声“爸”。
苏乙这才满意点点头：“这么想就对了，一个随时都能转正的行政岗和一个三年后才能晋升一级工的车间工人，哪个更好，还用说吗？”
刘海中愣了半响，根本不信，反而乐了：“援朝，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才刚进厂，你哪儿来的这能力？”
有件事儿他倒是没骗刘海中，这个临聘岗位他刚开始还真没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出手，他原本是打算做人情用的。
刘光天又惊又疑：“爸，您被骗了吧？他苏援朝初来乍到的，他能有什么本事……”
“什么时候办，他给你准信儿了吗？”苏乙又问。
“援朝，你这也太黑了吧？一个临聘的岗位，你问我要三百！”刘海中嚷嚷道。
刘海中冷笑：“当然值，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事儿要是成了，每个月扣你十块钱，扣三十个月。我不跟闫老西儿家似的，吃个饭还收你们伙食费。但买工作的钱，得你自己出。”
“来自刘海中的恶意+101……”
刘光天捂住脸急忙道：“我真没说什么呀爸，我就跟他说了一句话，通知他开会。不过当时于莉也在，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