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一身修为都已然尽废,恐怕徐公并不会善罢甘休啊。
不管怎么说,那叫陆元的家伙也只是由炎爆推荐,现在还不算是右相府的客卿。
如今一来就得罪了高高在上的徐公,那还能当得成右相府的客卿吗?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诸多相府护卫和客卿各自心思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某处传来,然后那里就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两道身影大踏步而来。
“相爷!”
“徐公!”
“义父!”
数种称呼从各方人影口中传出,原来两道身影正是魏国的当今右相司徒冼,还有右相府首席客卿徐坚。
右相司徒冼看起来五六十岁,颏下一缕短须,脸色略有些黝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感,场中的议论声也瞬间小了许多。
而右相府首席客卿徐坚,则是三缕长须,看起来仙风道骨,有一种出尘之态,倒有点像是青玄天下那些修道有成的人族。
这二位身上的气息都颇为内敛,若是一些普通的七境,恐怕感应不出他们的真正气息。
据炎爆所言,右相司徒冼和首席客卿徐坚,都是半步八境的强者,在整个魏国境内,能胜过他们二人的,恐怕也只有那位魏国皇帝陛下了。
只不过没有人发现的是,当那个黑衣少年一眼看到那两道身影的时候,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这个徐坚,有古怪!”
这就是陆寻轮回之眼发现的些许不同,相对于那些普通的相府护卫和客卿,甚至包括右相府自己,他的眼光恐怕才能算是场中第一。
哪怕徐坚伪装得极好,也逃不过轮回之眼的洞察,只不过在这样的时候,陆寻自然是不会主动去拆穿对方。
“义……义父,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当那道威严的声音刚刚落下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陶忌,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
见得他连滚带爬竟然直接爬到了徐坚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极尽委屈之能事。
或许是因为陶忌先前被陆元吓到了,他知道自己要不表现得可怜一点,说不定对方就会补上一拳一脚,送自己去见阎王。
可是现在,相府两大最强者都已经现身,其中一位还是最疼爱自己的义父,陶忌觉得自己一下子找到了大靠山,当然是要恶人先告状了。
“哭什么哭,先说事!”
徐坚一眼感应到陶忌严重的伤势,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过在相爷面前,他还是需要保持一些城府的,因此直接呵斥出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事实上徐坚的心头已经是生出一抹忿怒,这可是他最疼爱的三子,平日里的奉承话让他很是舒服,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人直接给废掉了。
“是他们,义父,是那个叫陆元的家伙打伤孩儿的!”
趴在地上的陶忌,抬起手来朝着陆寻一指,然后恨声道:“孩儿只不过是遵照相爷跟义父的吩咐,想要出手试一试他的本事,没想到他竟然痛下杀手,这是根本没有将相爷和义父放在眼里啊!”
这一刻陶忌吐字清晰,如果不感应其身上状态的话,听不出他是一个重伤垂死之人,而这一番话,也让不少人若有所思。
“义父,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陶忌下杀手在先,想置陆元大……先生于死地,陆元先生这才愤而反击的!”
耳中听着陶忌红口白牙恶人先告状,炎爆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忍不住插口出声,却在下一刻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
“我在问陶忌,你插什么嘴?”
在徐坚的心中,确实是更疼爱自己的三子陶忌,因此此刻板着脸瞪了炎爆一眼,只觉这个十二子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怎么将其下放到边远城池修身养性几年,回来还是这么一个火爆的脾气呢,没看到相爷就在旁边看着吗?
原本看着陶忌如此奄奄一息的状态,徐坚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这么多年以来,在这魏国国都,有谁敢如此挑衅自己的威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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