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是真的,真的是真的......爸......我们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等等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二姐的亲弟弟,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指缝里漏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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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苏建州和苏振离开。
苏若轻吐了一口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她身旁的老人家握了握她的手,道:“若若,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最后一句“让你受委屈了”很艰难才说出口。
因为一句“受委屈”太过轻飘飘了,让他说得难受......她所遭受的,岂是一句委屈这么简单?
但再难受,他也要说出来。
说出来,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
苏若摇了摇头。
对着苏建州没什么感觉,但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母亲的照片,再听到外公这么一句话她眼中却酸胀得厉害,有泪意想要涌出来。
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病逝的母亲。
她的委屈换来了更深刻的幸福,可她的母亲却是在无尽的担心和忧虑中去世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摇了摇头,道:“没事,都过去了。而且,”
她笑了一下,往韩则城的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外公,其实我也没有吃多长时间的苦,有韩大哥在呢。”
说这话是为了安慰夏向博,但自己心底其实却更难受。
夏向博看了一眼韩则城,鼻子和胸腔也都有些酸,道:“好。”
说着终于转身再看向了前面的墓碑。
那墓碑早被苏若找人重新刻过,从“亡妻夏澜同志之墓”改成了“先妣夏澜女士之墓”,虽然照片还是那张照片。
拜祭完苏若的母亲,大家都有一种掏空的感觉。
也因为苏建州和苏振的出现,大家的情绪也更加低沉。
他们去到接待室时苏建州和苏振还在。
苏建州想离开,最后却到底没有抵得过苏振的哀求......他并不抱任何希望,但儿子说得也对,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不能让儿子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最终还是答应他留了下来。
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夏向博转头看向苏若,道:“若若,你要不要留在外面,我去打发他,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苏若摇头。
她轻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当年是他因为害怕我的成分影响他,跟我断绝关系的,这些年他维持生计,靠的也是变卖妈妈的遗物,我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也没有什么不能面对他的。”
而她妈妈的那些遗物,现在也都在她的手上。
其实都是她花钱买了那些遗物走的。
夏老夫人搂了搂外孙女。
说实话,就是她都不愿意面对里面那个东西。
一想到女儿嫁给了这样一个人,而外孙女遭受的那些,真的是让她恨不得活剐了里面那个人。
苏若看夏老夫人难受,往她身上靠了靠,勉强笑道:“我没事,真的,外婆,你们也不要太难受了......妈妈是病逝的,她生前,苏先生的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他就是软弱,其实也没有多坏......”
虽然有时候因为软弱做出的事真是比直接的坏还要更令人厌恶。
她摇了摇头,道,“走吧,我们都进去。”
众人进到里面。
苏建州又嚅嚅地唤了一声“爸妈”,苏振便也跟着叫了一声“外公外婆”......叫得苏若额头青筋直跳。
夏向博摆了摆手。
他没理会苏建州,径直看向了苏振,道:“你想要什么?”
苏振一愣。
他喃喃道:“外公......”
“你父亲是苏建州,母亲是林婉华,跟我们夏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叫我外公。”
他慢慢道,“就连阿若都已经跟你们苏家断绝关系,其实你们已经和我们夏家没有任何关系......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母亲和你姐姐对阿若的所作所为,但还能叫得出口‘外公外婆’,必然是有所求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苏振:......
他是有所求,可就算他不怎么聪明,也知道应该不是在这种情形下说出口吧?
苏建州整个身体都榻了下来。
他顶着热辣辣的老脸道:“爸......”
“不要这么叫我,”
夏向博再打断他,道,“苏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手上不仅有你对阿若的断绝关系书,还有你的亲笔自辩书,虽然已经事隔多年,但苏先生亲笔写下,亲口跟很多人自辩多次的事情,想必应该还有印象吧。”
“我苏建州,虽然娶妻夏澜,但彼时夏澜父母失踪,我从未见过夏向博夫妇或者夏家其他任何人一面,夏家家财也从不见分毫。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