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江的半张脸被如同流泪一般留下血痕,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也一样。似乎在这一刻,我真的成为了她的双生子。
我无法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到她的满足。似乎这种交换眼球的行为,就如同交换婚戒一样神圣。我想,自己永远无法明白真江究竟在想什么了,即便她向我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也无法从那混乱的风暴中,找出导致她行为的所有因素。
我不是心理学医生。
可是,虽然真江对我做了如此残酷诡异的事情,我却无法责怪她。正因为这一点,反而让我清晰地明白,自己是真的爱她,如此爱她。
我用手按住左眼,感受着那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生命跃动。真江就在这里,富江就在这里,左江就在这里,以及更多的……都在这里。
真江俯下身体,将我的头紧紧抱在怀中,吹熄了煤油灯,轻轻地哼着模糊不清的歌,如同哄孩子睡觉的母亲。
我们不再做*,彼此拥抱着,陷入夜的宁静。
我无法睡着,大脑被堵塞了,也无法思考,于是我放弃了思考,什么都不去想,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真江似乎真的睡过去了,呼吸变得轻弱。
过了一会,房门被人敲响了。
“是我,比利。完事了就出来一下。”比利在门外说。
我从真江怀中钻出来,这一次没再发生变故。我以避免吵醒真江的动作轻轻下了床,用被单擦去脸上的血迹,这才去开门。
比利站在走廊上,我没有让他进来,出去后关上房门。
比利的目光在门开合的时候落进房间里,不过他当然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又转回我的身上。
用意有所指的目光审视着我。
“真够激烈的。”
“是啊,差点吃不消。”我说。
比利瘪了瘪嘴,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什么?”我问他想说什么。
“虽然不禁止这种事情,不过这种时候太激烈话,影响不太好。”
我和他对视,结果他尴尬地假咳了一下。
“毕竟还有孩子这里。”孩子自然指的是桃乐丝。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我回答道。
比利打着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什么,结果又吞回肚子里。
“跟我下去补充物资吧。”他改口道:“弹药和灰石都有。”
我点点头,比利看了一眼房门,又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耸耸肩回答道:“她睡着了。”
“嗯,真够激烈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着头,在前边带路,一边说:“看不出你还挺行的啊,乌鸦。”
我只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他知道了我究竟受到何种煎熬,想必就不会用这种?艳羡的语气了。可曾有精神病属于天生疾病的吗?如果没有,那么真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曾经听说在思维方面(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