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剩二人。
方庆抬手道:“袁捕头有话直说。”
袁珪拱手道:“卑职怀疑,此事并非陈友语报的假案,此人性子懦弱,胆小怕事,没有实事,他也不敢胡乱报官。”
方庆沉吟道:“但你属下的人,查出来的结果,莫非是错的?”
袁珪低声道:“他们查得不差,陈家确实没有外人痕迹。”
方庆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袁珪说道:“陈家八成是失窃了,但是盗窃的,不见得是人。”
方庆闻言,目光微凝,道:“什么意思?”
袁珪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盗走陈家物事的,要么是武功高绝到了极点的人物,要么是些装神弄鬼,或是驱使鬼怪的人物。”
方庆沉默不语。
袁珪继续说道:“落越郡之中,论武艺功夫,没有谁能到这个境地,真到了这个境地的,都是一方豪杰,也不会去盗他一个小店铺。倒是那些装神弄鬼的宵小之辈,穷困潦倒,指不定便会出手,做出一些违反律法的事情。”
方庆垂下眼睑,道:“你指苏庭?”
落越郡之中,修行之人,除了松老师徒,便只有一个苏庭。
松老德高望重,而神庙的香火也算鼎盛,不缺钱财,加上他也是司天监记名的人物,袁珪也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上。
那么就只有苏庭。
加上前次,袁珪为孙家作证,指证苏庭。
方庆心中念头一转,便明白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