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的计划虽然很烂,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有时候,你温和的手段没用,就只能铤而走险。不逼一下,你怎么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呢?”
傅寒川蹙起了眉毛,刚才他只顾着着急生气,仔细一想,苏湘从上岸以后就紧紧的捉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抱她上车时,也是因为她不肯放他才一直的抱着她。
要知道,他每次抱苏湘都是不顾她的意愿硬来的,两个人的时候她都很抗拒,更不要说有外人在场。
当时现场还有负责人跟封轻扬,若说她与负责人不熟悉的话,她可以依靠封轻扬,她们同是女人,封轻扬扶着她过去也可以。
当然,他也可以想成苏湘意识到了她落水是封轻扬的精心策划,所以她不敢再靠近她。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苏湘一直喊着的是他的名字,没有一次是叫祁令扬的。
想到这里,傅寒川的脸色稍缓,封轻扬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空荡荡的走廊道:“没事了的话,我就回去了。”
封轻扬低头看了下自己,虽然穿了雨衣,但当时那么大的雨,雨水从领口钻进去,此时也已经半湿了,黏在身上凉飕飕的。
傅寒川瞧了她一眼,生气过后也就不再跟她计较了。但他嘴上不饶人,啐了一口道:“赶紧滚吧。”现在他也不想见到她。
一会儿苏湘回过神来时,还以为封轻扬与他合谋了呢。傅寒川想到这个,又有点头疼。
封轻扬对他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走时,她对他眨了下眼睛道:“现在正是苏湘最脆弱的时候。你要能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就不枉我做了回恶人,回头再帮我说几句好话。我可不想跟苏湘把关系闹僵了。”
封轻扬与苏湘理念不一致,所以算不上是好朋友,只是简单的合作伙伴而已。若苏湘跟傅寒川好了,那两口子一致对外,那她岂不是赔了个底儿掉?
其实,她也想过从傅寒川下手,逼苏湘一回,看看她什么反应的。只是傅寒川这个人太精明,她自认算计不过他。再者,她若失误把傅寒川弄倒了,万一傅氏出了问题,傅正南可能会借机顶上来。
傅寒川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不能毁了他的心血让他回到解放前,这样不利于他们以后的合作。
封轻扬转身间,心思已然百转千回。她摆了摆手,转身往出口走。
脚步声在安静空荡的走廊显得格外突出,也显得单调,嗒嗒的只有她一个人。
苏湘成为扶蕊慈善的负责人,媒体上宣扬了几天。可她的身份又不只是负责人那么简单,在外界来看,她还是祁令扬的未婚妻。
傅寒川把人送到古华医院的时候就清空了半个楼层,又严令不得传出消息。所以他才敢在走廊上就对她大喊大叫。
封轻扬微扯了下唇,感觉到身上的冷,搓了搓手臂。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放出自己的小心思。
她想:她敢这样设计苏湘,除了她做好了应对以外,也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了的。
封家重男轻女,她又争强好胜,小时候她就露锋芒,与她家的那两位兄弟比高低。她胜了,家里长辈也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个好,回头又赶忙安抚那两位兄弟。奶奶甚至上来就说:轻扬,你又不是男孩子,要那么好强做什么。
长辈们面前,封轻扬没得到多少夸奖,背地里,那两位兄弟输得不甘心就暗算她。有一回,他们就放了一条狗追她,她掉到了游泳池。
那时候她还没学会游泳,差点被淹死了,幸好一个佣人经过把她救了上来。
她没什么事,也没生病,过了会儿等她冷静下来了,就决定要去学游泳。另外,两天后她把那条狗给卖了,弄了一盆猪血倒在那两兄弟的床上,对他们说,她宰了那条狗。
那次把他们吓得都不轻,在她学游泳那段时间,他们都没敢再来招惹她。
封轻扬低叹了口气又想,不管怎么说,苏湘不是她,也与她也无冤无仇的,她不该去吓她的。
另一头,傅寒川等封轻扬走了,就转身进了病房。
苏湘正在昏睡,小脸一片不正常的晕红。她本就瘦弱,此时静静躺着,看上去更让人心疼。
傅寒川拎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这样的小,好像一用力就能帮她的骨头捏碎。
苏湘睡了一会儿,咳了两声把自己给咳醒了,她缓缓撑开眼皮,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坐着一个人影。
“傅寒川?”她的声音很虚弱,沙哑的声音一听就没什么力气。喉咙的灼烧感让她很不适,于是她皱了下眉。
傅寒川见她醒了,连忙倒了杯温水喂她。
苏湘喝了两口,侧头看他:“你刚才跟谁吵架?”
傅寒川就把封轻扬做的事情给说了。哪怕他现在不说,苏湘一会儿回过神来自己也会想明白的,还不如对她坦白,免得她以为他跟封轻扬同流合污。
“我已经骂过她了。”傅寒川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