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除了早就做好准备的陶知命等人,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其他方,有余力介入第一劝业财团的烂摊子。
每一家都有烂摊子,而立刻开始的金融系统大整顿,也会让其他财团外的力量苦不堪言。
就在他们吵闹不休的时刻,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看到业务对策部的部长脸色难看,崛川信彦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最……最高院那边……”业务对策部部长声音颤抖着说道,“田中大人……放弃了。承认了关于那5亿円的指控,但是……却对米国那边提出的30亿円受贿数字,提出了一个诘问。那就是剩余的25亿円,难道当初全部由中间人儿玉士夫花完了?为什么检方只盯着田中大人那5亿円不放……”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他从18年前就开始上诉,一路上诉到了最高院,居然就这么自己放弃了?
但是以自己的认罪为引爆点,却将米国所指控的30亿円总受贿额中,另外25亿円的最终去向作为问题指出来,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指责:检方是真的公正吗?
以他的影响力,这下检方大概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了:那25亿円,真的要查下去吗?
要查早查了!
会议室里再次脸色骤变的诸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那25亿円,实在牵涉到太多人。
数额真的不大,但是,这个案件受关注的程度太高了。
而现在,又是一个敏感无比的时间点。
总会屋案、尾上缝案、福本雄案、月光庄的后续……
众多事件叠加起来,万一从历史的发展中将那条脉络清晰地拎出来,就全完蛋了。
崛川信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明白了吗?这也许是田中大人对当年竹上桑‘背叛’他的最后绝杀了!他可是公开表示过了,不承认竹上桑作为田中派的入阁候选人。现在竹上桑支持的桥本大人再次担任大藏大臣,距离总裁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面对田中大人制造的这个新麻烦,宫泽桑、竹上桑、桥本桑一定会全力团结,控制这件事的影响的!”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真的要成为那些出来背负罪责的人吗?”
话语掷地有声,会议室中很多人都脸色惨白。
东京天国之门。
大藏省的金融安全研究中心里,半泽一木的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看向了桥本太郎。
这是他重新担任大藏大臣后,到这里来主持的第一场会议。
山本显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低估着:“乱透了……”
桥本太郎倒是脸色不变。
陶知命感慨着:“这下可真是热闹了。儿玉士夫已经死了7年多,调查的难度该有多大?最大的麻烦是,田中大人既然开了这样的口,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内容来呢?”
半泽一木人麻了。
在之前,他只觉得金融系统的风险得尽早排除。
现在,他才知道问题有多么错综复杂。
上溯至四十多年前就形成的体制,央行主导下的金融船队模式,财团和会社之间的纽带合作,官僚与极道间的隐秘合作,金钱与政治的交易……
作为经历了这样一整个时代、曾经到达顶点的男人,田中·荣在此时做出这样的举动,颇有要拉所有人下水的架势。
也许是最高院的态度也让他绝望了。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仍然不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干脆悲愤地决定这么做。
正如陶大郎所说,接下来,难道堵住田中大人的嘴,让他再也别说什么别的内容吗?
在他本人已经认罪的情况下,再说出来的任何一个人名、事件,检方都有义务严肃地去面对。
时至今日,不是没有人怀念他当时“再造列岛”的雄心。
议院选举制度的改革迫在眉睫,桥本大人他们经得起一年多以后选民的分裂吗?
这一次,恐怕会有不少大人物必须站出来谢罪。
这些人,还不能是一直颇受支持的党内大佬,只能是某些中高层官僚,和民间大会社的董事、甚至会长。
桥本太郎咳了咳:“这件事,先不要关注了。那么,继续讨论关于金融大整顿的计划吧。霓虹国际协力银行的筹备事宜,半泽君,你还有什么建议?”
已经在那份特别承诺上签字的半泽一木收摄心神,开始阐述自己的意见。
这里不再讨论田中大人的案件,是因为没有讨论的必要。
他已经知道了,这本就是计划的一环。
但外界,早已因为这件突然被掀起来的旧案闹翻了天。
宫泽喜二的上任伊始,就面临一大堆的问题。
……
杰弗利亲王的表面排场,并不像哈萨尔王子那样高调。
他的私人飞机也不少,甚至能组成机队,但来的时候只有一架,也没有浮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