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今村桑有急事需要处理吗?”
今村弘治摇了摇头:“确实是急事,但徐桑离开这里也会马上知道的。”
他叹了一口气,欠了欠身:“细川阁下辞职了,所以……”
徐信心中一凛,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大事,那么就不继续打扰了。”
谁能想到今天带着新任文化参赞的林栖羽来外务省正式介绍一下,顺便推进一下双方早已在谈判的经贸合作事宜,会刚好碰到细川熙辞职呢?
细川熙辞职了,内阁当然会再次动荡。
谁来新任相首、内阁各位大臣要换哪些人,已经是未知之数。
算算时间,才8个多月吧?
从这里告辞坐上车之后,徐信不免感叹:“这霓虹的政局,也未免太不稳了一些。”
林栖羽不言不语,这事其实也早有端倪。
但站在两人的立场,对这个数十年来首位正视历史的相首还是有些好感的,也是抱有期待的。
“林参赞,王司长告诉我,和陶先生的谈判由你来负责,你有什么思路吗?”
林栖羽点了点头:“有思路,先等他回东京吧。”
徐信看着这个部里新晋风云人物的侧脸,意味深长地说道:“要辛苦你了,小林。”
“这是应该的。”林栖羽自然而然地说道,“就是现在细川熙突然辞职,不知道会不会有新变故。”
“霓虹的保守势力还是占上风。”徐信转回头,看着车窗外面的街景,“变故自然会有,陶先生拖着不响应细川内阁的号召,不知道等的是不是就是现在这变故。”
林栖羽也静静地看着窗外,想着那个已经很久没见面过的人。
随后她微微笑道:“营造了这么大的压力,他应该是要等到现在动手了。这次,应该会拿到他想要的吧。”
徐信眼里也带上了笑意,再次看向她:“你对他在霓虹掌握新财团之后的计划,也一样很有信心?”
林栖羽转头看着他,眼神很明净。
想起他那不可思议的经历,和当初那份转交给自己、让自己汇报上去的资料,林栖羽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有信心!”
能谈及他掌握新财团之后的计划,或者说如今能被派到霓虹来担任大使的人,包括此刻大使专车的专职司机,一定已经是组织上充分考察过,能够予以信任的人。
因此现在并不需要说得很明确,问的人,答的人,都知道是哪些事。
徐信无奈地摇摇头:“到霓虹两年了,我倒是没能见上他哪怕一面。陶先生这人,我是真的看不懂啊。在霓虹这原本大好的名声,甚至将来在我们夏国的名声,他都不在乎吗?”
“他的想法,确实总是让人匪夷所思。”林栖羽也赞同这一点,随后又肯定地说道,“但既然那个合同已经签了,将来又肯定会运到香岛,就证明他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停顿一下之后,她又说道:“要达到他说的那种的效果,也许这是不得不走的路。他跟我说过,让人始终看不懂他,才是他最终成功的关键。如果我们连他这个演习对象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将来?”
徐信长叹一声:“有道理啊,这毕竟还是个让我们明确知道的蓝方。”
说罢,他就也目光坚定起来:“局势艰难,我们也做好自己的事吧!”
车子平稳地开向夏国驻霓虹的使馆,此时街边各处,许多有电视的店或者人家,画面上已经在播放着这则新闻。
突破历史、上台执政的在野党遭遇了第一个重大的滑铁卢。
仅仅8个多月,细川熙已经不堪重负地宣布辞职了。
无数霓虹国民都看着这个新闻怅然若失,眼神迷茫。
霓虹的未来,还能好吗?
谁也不知道。
然后仅仅数日后,在陶知命刚刚回到东京之时,又发生了更加骇人听闻的事件。
陶知命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直摇头,随即打起了电话。
“细川桑还好吧?”
电话那头的桥本太郎回答道:“性命无碍。”
电视里的现场画面乱作一团,警察压着的凶手还在狂喊:“叛国者!罪人!放开我!”
刚刚辞任的前相首,竟在记者招待会上遭遇当场枪击。
陶知命嘴角翘起邪魔般的微笑:“恐怕还有人怀疑我吧?真麻烦,一回来又要面对这些问题。”
“……别开玩笑了。”
陶知命施施然走到窗边,看着夜幕中的东京说道:“这次组阁,应该会更加慎重了。”
“你有什么想法?”
陶知命伸出手掌,徐徐按向窗外:“通产省。”
他自然不是霓虹的绝对主宰,但时代的齿轮曾因他而动,现在的局势中他又如此关键。
所以他就这样有了莫名其妙的威势,突然在这霓虹的夜幕后伸出一只手。
这一趟出去,时代的齿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