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兵马行进的很快,依稀之间,他似乎已经能够看清长安城之所在了。
即使此刻已时近子时,但长安城中此刻却并非漆黑一片,远远望去,反倒是灯火通明,也不知是因为家家点灯,还是因为城内起火……
但这些对于董卓来说都不重要,他特意掐准了这个时间点赶来,为的就是将胆敢背叛他的门阀士人臣子,统统一网打尽。
但是为了快速行军,同时也为了不让长安城内的士人贼子发觉,董卓并没有着急回军,以免打草惊蛇,而是在确定了张辽出兵的日子之后,率兵采取他最擅长的疾行军方式,日行三百里,以风一般的速度在朝夕之间回撤。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带领的人都是最精锐的西凉骑兵和并州狼骑,其大队人马尚在后方,数量不多。
但这些骑兵,已经是足矣剿灭那些朝中反叛的士族乱贼了,哪怕就是再加上陈国的兵将,也完全绰绰有余。
但在行进途中,董卓还得到了陈王被张辽砍成重伤的消息,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董卓不由大喜过望。
想不到张辽居然立下这等盖世奇功!
如此,连分兵进攻陈国军队都省了,估计陈王那老贼头坚持不了多久,只等他一命呜呼,再派人去诏服骆俊,则陈国兵将旦夕可入翁中。
如所料不错,陈国兵将,此刻怕是仓皇的奔着雒阳逃窜吧?
得知这个消息后,西凉兵士气更旺,行军速度比起平日更是快了不少。
但可惜,在这支疾驰的队伍中,却有一个比较拖后腿的存在。
这个人就是董卓。
相比于当年进雒阳之前,董卓的身体这两年来委实是庞大了太多。
他原先也是能够在战马上左右开弓,纵横一方的侠士猛将,但随着这两年的骄奢淫逸,以及对武技的懈怠,董卓的身体重量可谓成倍的向上增长。
原先可能是一百八十多斤的人,现在估计已经奔三百斤使劲了……越胖越虚啊。
在这样的重量下,再加上六十余岁的年纪,董卓已经不适合继续乘跨战马,反倒是开始长时间的乘坐战车了。
他硕大的身体坐在战车之中,犹如肉山一样,行走颠簸之时一颤一颤的,犹如猪肉成精,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但即使是坐车,时间一长,他也是脑袋冒汗,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疲劳至极。
这就是酒色过度的明显征兆。
“停、停!”
长时间的行军之后,董卓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他呵斥麾下的军士将马车勒停,然后伸手揉着额头,眉头紧锁。
吕布纵马来到了董卓身边,低声道:“义父,您不舒服?”
董卓随意地摆了摆手,道:“老夫无事,只是这段时间身体颇感乏力,体力有些不支。”
说罢,却见董卓使劲晃了晃硕大的头颅,然后呵道:“着樊稠,郭汜等人来见老夫!”
随着董卓的呼叫,少时,便见他麾下的几名西凉重将纷纷策马而来,立于董卓的车前。
董卓用手随意的划了一圈,也不知道将没将这些人都含括在内。
“老夫在此暂歇,尔等率兵去往长安,先夺城池,再守天子,然后将那些胆敢反叛老夫的叛逆士人尽皆诛除!”
众人纷纷拱手言道:“诺!”
随后,董卓便暂时留了一部分兵将在原地歇息,而以吕布,郭汜,樊稠,王方等为首的诸将,则是率领兵将直奔长安城而去。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东面的张辽军中,张辽根据刚刚来到他军中的李儒指点,亦是对长安城发动了反攻。
西凉军和并州军杀入长安城中,在这昏天黑地的暗夜之中,在城内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其实王允,皇甫嵩,士孙瑞,杨赞等人,早就已经拥簇着天子并宫中内官杀出了长安城,长安城中目下被西凉军和并州军杀死,大部分都是因为今夜的混乱而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
但对于并州军和西凉军来说,滥杀无辜,已经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了,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一番腥风血雨之后,西凉军和并州军很轻易的就夺回了长安城的主权,而张辽和李儒亦是与诸人在皇宫的门前会和。
李儒捋着自己山羊般的胡须,来回观瞧着在场的一众人等,问道:“相国不曾回来?”
郭汜向着李儒拱手道:“相国在城西数十里外坐镇,因恐事急,故而先遣我等前来长安收拾那帮叛逆之臣。”
樊稠在一旁急道:“李郎中,天子何在?”
李儒不慌不忙地道:“宫内中人包括天子在内,还有大内官,侍官,后嫔,黄门等人皆被那些叛逆带走了,不过诸位放心,他们跑不了多远。”
对于能否追上那些人,西凉军诸将毫不担心。
不是他们吹嘘,他们现在就算是让麾下的骑士在长安城内睡上一夜,第二天早上睡得自然醒,然后起来进小食,再排兵布阵驱马去追,也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