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的话倒是给刘琦提了一个醒,抢在伏完和王允的计策实施前,先纳一个妾,让他们暂时知难而退,倒是不失为一个上好的方法。
倒不是刘琦不能纳伏寿,只是眼下的局势,不便与他这么高调。
他也不想让袁绍和曹操看到他迫不及待的再和朝廷拉关系。
只是,这个妾当立谁呢?
因为这不仅仅是纳一个妾的问题。
这个被纳的妾还一定是要能够让对方挑不出毛病的人。
天子着刘琦为国之功臣,又纳八妾之权,而下一步就是要把伏寿赐给他,如果现在他找的人,仅仅是个简简单单的女人,多少也能让人看出推搡之意,至少这个人选非常重要,要让朝廷方面指责不出他什么问题来。
换成别人,随意找个好看的美女当妾也就当了。
但刘琦不一样,他是汉室宗亲,山阳刘氏之后,他要抗旨也必须得抗的有脸有面,不能让朝廷挑出他的毛病才行。
想到这,刘琦着实是有些头疼了。
“公达,你的计策倒是一条好计,但眼下若要用纳妾而阻伏完之女入我荆楚,非得有一个好的人选不可,但眼下这个人选……好像是不好找的,便是昭姬,也不行,一则昭姬乃蔡中郎之女,兹事体大,非得我亲自拜谒蔡中郎,方显诚意,二则伏完上一次也知晓了昭姬之事,知我和她的关系……若是再用昭姬来挡,只怕也不合适,或许对方也早定下了说辞了也说不定。”
荀攸从土炕上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着刘琦施了一礼,道:“末吏既然能为使君献上此策,那便是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帮使君应付此事,我有一人,即可让使君以之应付朝廷,又能助涨府君的名望,还能让陈国将士对府君尽感拜服……但唯独会委屈您一人。”
“什么人?让我委屈?”
荀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使君,可知道那个照顾陈王直至离世的那个貂蝉官么?一个姓任的女子。”
刘琦一下子愣住了。
“你说的是她?貂蝉?”
荀攸额首叹息道:“正是那貂蝉官任姝,此女在长安时,曾献筑城之石,救我三军将士,当时我等三军将士与李傕交手,防守长安,陈王伤重,全凭这一名女子照顾陈王,直至其离世,此事三军将士皆知,陈国将士颇感其德,眼下这时局,使君不妨纳其为妾……用报恩的名义,如何?”
刘琦着实是没有想到,荀攸居然会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荀攸见刘琦一时间没有说话,遂道:“使君是见过那名女子了吧?”
刘琦轻轻地额首,道:“是见过的。”
“唉。”荀攸长叹口气,道:“那就难怪使君不答应了……荀某也能理解,那女子的样貌委实太过丑陋,且身上还有些异味,别说是使君这种身旁有娇美妻妾之人,便是换了那普通的黔首农夫,也是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子的。”
刘琦没有说话。
荀攸觉得她是一个丑女,但刘琦并不这么认为。
刘琦上回见任姝的时候,给她进行过人肉ps,再加上他个人的认知,他觉得任姝应该不是真正的丑女。
当然,这件事刘琦没有跟任何人说。
要不要赌上一把呢?
刘琦陷入了沉思之中。
荀攸看了刘琦的脸色,心下感慨。
果然……这位年纪轻轻的刘使君,还是不愿意牺牲这方面啊。
却也难怪,别说是他一个二十余岁的小伙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便是他荀攸,看见那个丑女任姝,嗅到那股味道,也是难受的反胃。
自己这个办法难为了他。
荀攸暗自叹息一声。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突听刘琦缓缓开口道:“此事,我应了。”
荀攸闻言大吃一惊。
他惊诧地看向刘琦,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刘使君居然答应了?
荀攸有点不太相信地看向刘琦,试探着问道:“使君此言当真?”
刘琦微笑道:“当然是真的,公达难道还不了解我?刘某人一向都是一言九鼎。”
“使君,那任氏女子的容貌,可是颇为丑陋的,且还身有异味……”
“这都知道,我也见过她。”刘琦不以为意地道:“但我同时也打听过了,这任氏女子家中善于制冠做服,且其母便也是宫中的貂蝉官,能够两代人都供职于宫内,足见其家世之清白,再加上他照顾陈王,替我刘氏宗族尽孝,于情于理,刘某人都应该代表陈国将士报答于她。”
荀攸闻言大喜过望。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刘琦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不是那种为美色所误的昏主。
“使君若真能如此,日后此事传播于天下,必成千古美谈!”
刘琦心道,当然是美谈。
一个为宗亲老人送终之恩的少年俊秀,娶了一个天下一等一的丑女,谁敢说自己不是忠孝仁义的表率?
“对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