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几声,甚至还骂骂咧咧的。
但随即,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他‘腾’的一下子从床榻上直起身来,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跑到屋外,问那管家道:“何人来了?”
管家急忙递上名刺,道:“来者言乃是刘将军亲至。”
刘将军?
当时,蔡瑁听到这三个字,脑海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刘表。
因为在荆州十郡,能被称之为‘将军’的也唯有他一个人了,镇南将军刘表。
刘表深夜前来拜访,却是所谓何事?
想到这,蔡瑁不由有些紧张了。
他猛的一翻被褥,仓惶地从软塌上爬了起来,一边慌张穿衣,一边叫自家夫人道:“夫人,快!起来了!收拾一下,刘荆州来了!”
蔡瑁的妻子揉着眼睛从床榻上直起身来,一边穿衣一边不满地道:“这刘荆州也不知是有什么毛病,许大年纪不在家好好歇着,大半夜的跑咱府上来作甚?还得劳烦我和你一同去迎!”
蔡瑁叱道:“休要胡言!你这女子懂个什么?刘荆州深夜来此,必是有要事相商,岂能等闲视之?”
蔡瑁的夫人嘟着嘴道:“有什么要事非得黑天谈,白天就说不得么?”
“你一妇道人家,休在此饶舌!赶紧换衣服,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就是了!”
蔡夫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随蔡瑁起身,夫妻两人不敢大张旗鼓,只是自行来到了府邸门口,去迎接所谓的‘刘荆州’。
但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蔡瑁顿时有点傻了。
来人哪里是刘表,分明是……
“这不是姐丈么?”蔡夫人不解地看向蔡瑁,埋怨道:“还说什么刘荆州,你怎连来人登门拜访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
蔡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红了。
他刚才是真没往刘琦身上琢磨。
但还真就是……刘表是镇南将军,但如今刘琦也是镇西将军了,就地位而言,他还真就是整个荆州第二个能够自称为‘将军’的。
刘琦听了蔡瑁和蔡夫人的话,不由好笑。
他身子微微前探,道:“怎么?德珪想见的是我爹?”
蔡瑁脸上的肌肉来回抽了抽。
谁想见你爹了?这不是你装成你爹来了么!
要知道是你,我压根也不可能出来。
刘琦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消掉:“不急,他老人家今夜酒醉了,你明日一早再见他也不迟。”
说罢,刘琦抬头看向了他身后的府门:“怎么?不欢迎?还不让我进去。”
蔡夫人也用手肘怼了怼蔡瑁:“姐姐和姐丈来了,你还不给让个道?”
蔡瑁转头看了看刘琦身后的蔡觅,深吸口气,怨道:“姐丈,你说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这么晚拜府,回头让人知道,多不好!”
刘琦心道我就是故意想让人知道的,所以专门挑深夜来。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好不好,我人都已经来了,你总不会把我撵回去吧?”刘琦似笑非笑地道。
蔡瑁倒是真想这么干了,但他不敢。
“姐丈,姐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