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子否定先王之道,就更是舍本逐末,正如起楼,必先固根基,没有了根基,楼房又怎能承受的住风雨?”
他这番话,是针对韩非提出的一些治国方法的主张。
韩非在书中说,沿袭旧法便如守株待兔,不应墨守成规,而要针对每一时期的真实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这想法当然比倡言遵古的儒家进步,若韩非有极好的口才,他与徐节之间辩论的输赢,还真未可知。
那样的话,或许会为这场辩论,增色不少。
如果是换成项少龙,这会儿已忍不住,要替韩非辩论了,还说出了诸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等话的。
那句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绝对的腐化,更是令这个时代的人,振聋发聩。
不过陈乐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没有关注场上的辩论,而将转向了厅外。
便在这时,一名刺客忽至。
守在门口的侍卫,拼死将厅中之人,先前解在玄关处的武器送了进来,人随即就被杀手一脚踢中,生死不知。
“你是什么人?”
长剑在手,龙阳君身上的气势大变,想到信陵君的对他的评价,陈乐心说,真是没想到,这“柔弱”的家伙,看起来还真是个剑术高手。
与他并肩而立的,还有那名齐国剑手,以及白圭等人。
似徐节和邹衍这般的文士,此刻自是坐在一边,没有半点上前的意思,就连一边的韩非,都显得比他们更为悍勇一些。
不止是他们,娇俏倾城的纪嫣然,也从婢女手中接过长剑,神色淡然的盯着突如其来的刺客。
她身上的气势,比之龙阳君丝毫不差。
一众武士,唯独陈乐还坐在席上,不似龙阳君他们那般,冲至场中,将纪嫣然护在身后。
靓仔乐看上去也十分无奈,因为这些人是把兵刃解下,放在了玄关处,而他是真的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是空着手来的。
“纪小姐,能否让婢女取一柄剑给在下?”陈乐大声道。
“不必了,有我等护纪小姐周全,陈先生安坐即可。”靓仔乐的话音一落,就听白圭大声说道。似是丝毫没有把闯进来的刺客放在眼里。
刺客动了。
她一剑刺向白圭,速度之快,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侧目,白圭急忙横剑抵挡,却猛的觉察到对方强横无比的力量。
他根本无法挡住对方的剑,而刺客亦没有丝毫客气,长剑横扫,白圭持剑的右臂,顿时被齐根切断。
还想再取他性命的时候,一柄长剑,横在了她的面前。
龙阳君出手了。
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在他面前杀了白圭。而且他今日救下白圭一命,日后信陵君想拉拢白圭的时候,想必也不会太过简单。
救命之恩,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心思急转的龙阳君,出剑又快又疾,招招直指刺客要害,却见刺客以一个极其诡异的扭转,躲开龙阳君的剑后,一脚踢在他胸口。
被踢中的龙阳君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才停了下来,挣扎了一下,就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电光火石之间,刺客就解决了两个高手,令徐节等文士,吓了一跳。
那名拿着剑的齐国剑手和纪嫣然,脸上的神色,也再不像之前那般淡然。他们都十分清楚,眼前的刺客,剑术之高,简直闻所未闻。
“白圭将军,可否将你的剑丢给我?”就在场中气氛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时候,陈乐忽然开口道。
众人:“……”
白圭的剑拿在手里,但他拿剑的右手,已被斩了下来,他如何将剑扔给他?
再想到他之前让陈乐安坐即可的话,无疑十分扎心。
“陈,陈先生,这,这是…龙阳君的,的剑。”一道结巴的声音在陈乐耳边响起,与此同时,只听咚的一声,韩非将冒险捡来的长剑,放到了陈乐面前。
陈乐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多谢。”
就在陈乐从桌上将剑拿起来的时候,纪嫣然已持剑朝刺客攻了过去,她像是变了一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朝刺客攻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生的实在太美,就连冷血至极的刺客,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手下留情。
攻击远不如之前犀利。
甚至连进攻都谈不上,只在苦苦守着,挡了十多剑后,才找到一个反攻的机会,一剑劈在纪嫣然的剑锋处。
纪嫣然的臂力似是及不上刺客,此前只是仗着剑法精妙,教刺客有力难施,这下给对方劈个正着,忙往后退去。
刺客却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长剑再度贴上,一下子将纪嫣然手里的剑击落,脚下横扫,一脚踢在纪嫣然丰盈的翘臀上,将纪嫣然踢到在地。
眼见纪嫣然跌倒,手中又没了长剑,刺客攻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