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是惯会说场面话的人,就着白露的话,把赵时律夸了又夸,还提到前次赵时律接受尚都采访的事情。
赵远芳一边听着,一边含笑说两句,眼神不知为何就看到韩数和杜晓美。
“你今天带了两个小姑娘,是你的得力干将吧?”
随云笑道,“是两位很有潜力的后辈,你们过来打个招呼。”
韩数和杜晓美听到这话,一起走过去,先是叫了赵总,然后和白露打了招呼。白露的眼神越过来,看到了韩数,目光微闪。
“原来是韩小姐和杜小姐,我们见过面。”
赵总一听她认识,颇有些意外,问道:“露露认识她们?”
“也不算认识,见过两次面,记忆犹新。我第一次见韩小姐,是在时律的办公室外面,当时韩小姐头发零乱地从时律的办公室出来。第二次是我去找时律,韩小姐就坐在时律的办公室里,而时律并不在。”
白露的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凝重。
韩数脸顿时冷下来,白露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她这么一说,无论谁听到都会将自己当成为攀高枝,不顾脸面死缠着男人的女人。
果然赵远芳看向韩数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审视,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小姐怕是有什么误会,第一次见面时是因为赵总接受尚都的采访,晓美打电话让我过去救急。当时我是急匆匆赶去的,所以有几根发丝较乱,绝对称不上零乱。第二次我去找赵总有事,赵总和我谈事的时候被冯秘书叫走。事情没有谈完,我就在那里等他。”
韩数不紧不慢地说着,将白露有歧义的话全部驳回。
如此一解释,赵远芳的眼神有一些复杂。她皱着的眉头锁得更深,看韩数的眼神从审视变成打量。
她是阅历深厚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白露的一番话就对人有所偏见。但这位叫韩数的姑娘能大方说出原因,反驳回去,她还是比较欣赏的。
“我又没说什么,韩小姐为什么解释?”
白露优雅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完美。
韩数微微一笑,直视着对方的眼神,“我并不是怕白小姐误会,我是怕赵总误会。其实白小姐说的不全,我和白小姐不止见过两次。还有一次,白小姐来我的店里找我,给我开了二十万的价,让我不要和赵总见面。”
一听这番话,在场的人除了杜晓美,脸色都是一变。
“你给钱让韩小姐不要和时律见面?”赵远芳不敢置信地问着,根本想不到这是白露会做出来的事情。
白露凭什么?她既不是赵家的人,也不是时律的什么人,怎么敢干涉时律的生活?连自己这个母亲都不敢这么做。
真是太不像话了!
怪不得时律会生气。
“阿姨,你别听她乱说……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社会风气,有些女孩子仗着自己有些姿色想往上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都是怕时律会一时脑热,受了蒙骗。”
赵远芳压着心头的怒火,多年的教养让她无法在大庭广之下训责一个世交之女,但是白露的行为确实激怒了她。
“敢问白小姐将赵总当成什么人?赵总能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是不能明辨是非之人?他要是那么轻易受人蒙骗,还怎么在商场立于不败之地?”
韩数这番话说完,赵远芳的脸色更不好看。白露把时律当成什么了?怪不得时律不喜欢她,她这么做只会让人厌烦。
且不说她和时律还不是男女朋友,就算是也没有这样行事的。派人监视时律的行踪,拿钱打发时律身边的女人。
这一件件事情听起来简直荒唐又可笑。
白露暗恨,没想到这个女人如难缠。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给脸,“韩小姐,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实话实说。阿姨,我之所以会警告韩小姐,是因为韩小姐动机不纯。阿姨您可能不知道,韩小姐之前交往的对象是沈氏的公子,沈家没有同意,不知为何最近频繁去找时律。”
“白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杜晓美才说了半句,就被韩数制止。
随云总编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数一眼。
韩数还是一脸平静的模样,说道:“我与赵总是小时候的邻居,我们都在江市长大。我和沈书扬确实交往过,但分手并不是因为沈家不同意,而是我不愿意。”
说到这里,她看向赵远芳,“赵总,很抱歉初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本我打算登门去拜访您和赵爷爷的,不想会在这里遇到。要是给您留下不好的印象,并非我的本意。”
杜晓美眼睛睁大,一看别人也是惊讶的表情,赶紧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去,没有当场就问韩数。
赵远芳这才认真仔细地看着韩数,难道这就是时律说的那位…
只是和沈家的儿子交往的事,有些让人不太舒服。但她不是武断的人,也相信儿子有自己的判断。
仔细一看,这姑娘长得不光是漂亮,还有那么一些韵味。说话有理有据,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