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级市调到另一个副省级市当市长,大家都恭贺不已。
巩涛长得五官端正,不算很帅,看起来很稳重。
听他自己说,他才从国外回来,以后可能会在南城发展。
他这一说,赵老爷子就明白了。就跟古时候一样,新人想混进圈子,要先拜码头。赵家在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巩涛自然不会放着这么好的关系不用。
“你不准备接你父亲的衣钵了?”
一般来说,子承父业,巩涛应该会从政。
“我志不在政治上,反倒喜欢做生意,家父也是同意了的。”说到这里,他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挂上一个苦笑,“家父虽然同意了,却不允许我在他任上的城市发展,怕别人说闲话。想来想去,南城最合适。”
也是,父亲二人一个从政一个从商,还在同一个城市,肯定会被别人盯上。就算巩涛能力再强,恐怕别人也只会说他是靠父亲。
从这点说,这个巩涛还是有主见和志气的。
之所以会选择南城,无非是巩家在南城还有些影响,再加上一些人脉,有利于巩涛前期的发展。
“年轻人出来闯事业是好事,你准备做些什么?”
“我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对国内的形势也一直关注。我觉得国内近些年的发展势头很猛,百姓们的生活水平一天比一天高。我知道时居是做家装的,我想和时居合作。”
赵时律抬起头,看着他,“怎么合作法?”
“我准备做房地产,到时候装修方面肯定会找时居,互惠互利。”
房地产?
赵时律的眼神眯起,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白氏父女的身上。巩涛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一些,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房地产?
“真是巧了,我们时居也有进军房地产的打算。”
巩涛似乎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没有关系,有钱大家赚,南城这么大,不可能一家独大。”
“巩先生要是想了解南城的市场,我们白氏倒是有一些经验。我们去年就准备开启湖庭一号的项目,地已经拿到了,就是有些手续还没有办下来。要是巩先生感兴趣的话,以后有空谈谈。”
巩涛好像才注意到白云先一样,略微迟疑,“我听父亲提起过白叔,白家和赵家交情最深,在酒店方面发展得不错,有空我一定上门讨教。”
“客气客气,不敢当,就是交流一下经验。”
赵老爷子睿智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嘴角似乎露出讽刺的意味。转而喝了一口茶,又什么情绪都看不到了。
赵时律垂着眸,并没有刻意与巩涛说话。巩涛并没有久呆,客套寒暄过后,他就告辞了。
他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若有所思。
巩家和赵家的联姻,大家都是知道的。赵远芳嫁进巩家十多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巩家强也是头婚,前面没有儿子,这个巩涛是哪里冒出来的。
心里打着官司,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赵远芳也没有解释,觉得没有必要。
她和巩家强当时结婚,就是一场交易。
巩家帮赵家渡过难关,而她则帮巩家强打掩护。巩家强那时候已在市委工作,巩老爷子更是在高位上。
那样的家世,是不允许巩家强娶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妹。
巩涛的妈妈就是那个打工妹。
巩家强会选择赵远芳,就是两人协商好的,相互帮助只做朋友,做一对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后来巩家强越升越高,巩老爷子也退下来了,巩家就是他说了算。
他这才和赵远芳离了婚,娶那个打工妹进家门。巩涛是早就出生了的,对外说是打工妹前头生的儿子,跟着姓巩。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开始告辞。赵家人虚留一把,当然不可能有人真的在大年初一留在主人家里吃饭。
白云先和白露父女俩真是够能忍的,脸皮也厚,非要等所有的客人告辞,他们才最后告辞。
韩数对于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们是想让别人以为他们白家和赵家关系紧密,和沈家关系也不错。以后在南城,看在赵沈两家的面子上,其他人对白家会高看一眼。
论脸皮厚心眼多,白云先在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白云先,真滑头。”沈老爷子摇摇头,看一眼赵老爷子,“你怎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一路提携?”
“我都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谁能想到老实巴交的人会生一个心眼多成筛子的儿子。”
“真老实巴交的人养不出来这样心眼多的儿子,你一向不注意细节,说不定一直被人蒙蔽,才会看不清别人的真面目。”
沈老爷子摇着头,替自己的老友不值。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老友性子其实算单纯的。
赵老爷子被老友这一提醒,不知想到什么,黑着脸。
韩数一直观察着婆婆的脸色,发现她对巩涛完全不排斥,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