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正蜷在某个温暖的港湾里,寒意尽褪。面上,还染了少许红晕,燥得厉害。
跟穆百里交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往常她也被剥得寸缕不剩,可却也没有过像现在这般近距离的严丝合缝。是故她有些不适应,一时间脑子发蒙,不知该作何反应。
有温热的指尖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颚,顶上传来穆百里磁重的声音,“舍得醒了?”
她一愣,双手不自觉的抵在他的胸口。
赵无忧不是没想过,穆百里生得这般容色,想必这身上的肌肤也是毫无瑕疵的。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绝色天骄,肌肤上竟然密布鞭痕。
一道道,一条条,看上去何其触目惊心。
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胸口的鞭痕,“这些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有去痕膏吗?”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移到他胸口的那一道鞭痕处,“这一道是昔年的云公公打的,当初我欲入他门下,他策马在上一鞭子便打在了这里。夏日里衣衫薄,血色浸染,我便任由其红肿溃烂,以至于留下了这道疤。”于是乎在他得势以后,便将前任司礼监首座,生生的挫骨扬灰。
而后,他握着她的手又移到了肩胛处,“这几道是昔年的良妃让人打的,良妃仗着母家得势,在宫中横行无忌,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当年诬陷皇后不成,便拿我撒气。”
后来有一天,良妃疯了,再后来良妃借疯行刺皇帝,被皇帝处以极刑,九族皆灭。
“很疼吧?”赵无忧没体会过鞭子的滋味,她只知道药石苦涩,别的倒是真的没有经历过。从小到大,她都是在人们的敬畏中走过来的。
他的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精致的面颊,“这一道道鞭痕是让我记住过往的痛,免得有朝一日得意忘形,而让自己赴了他们的后尘。这世上没有人会等着你强大,只有夹缝里求生存,才能活下去。他们不死,你就得死。”
赵无忧凝眉望着他,一时语塞。
“还疼吗?”他吻上她的眉心。
她面上微热,长长的羽睫半垂着,愣是没有说话。谁说不疼,只不过——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几番折腾险些晕死过去,都被他用内力续了清醒。
于是乎那一场颠鸾倒凤,在她的欲拒还迎之中完美的落幕。
见她不语,他突然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还敢不敢说我是死太监了?还敢不敢说你后悔?”
“你就是个骗子。”她翻个白眼,别过头去。
他一笑,“骗子也好,只道这颗心是真的便是。”俄而轻叹一声,“此后,可不许再说后悔了,堂堂礼部尚书赵大人,与东厂九千岁无媒苟合,不知会成为一段佳话还是遭人诟病,遗臭万年呢?”
听得这话,赵无忧噗嗤一声笑出来,底下却是一热,当即(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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