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惑看到宫悯和上官尺素突然出现在面前,再看到宫悯的苍白如纸面色时,顿时唬了一跳。
从椅子中跳起来,表情夸张地大声道:“天哪,他是吃了我送去的饭菜中毒,你们这是专门过来找本公子算账吗?”
上官尺素也没想到宫悯会带他到望江楼。
望江楼离开吟风楼可不近,可是偏偏在一刻钟内赶到。
现在有人却已经晕死过去,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日后,桑儿要是知道真相,非把他剥皮拆骨不可,只好催颜惑过来帮忙:“他晕了,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扶一把。”
颜惑连忙走过去扶着宫悯往里间走,一边奚落上官尺素:“我说你呀你,都练了大半个月的武功,连个人都扛不住,以后怎么抱你心爱的女人走。还有他,无缘无故为什么会中毒。”
“吃了你送来的饭菜。”上官尺素没口气地回一句。
“讨打是不是?”
颜惑用他漂亮的桃花眼,狠狠地瞪了上官尺素一眼:“给我说实话,不然扔你们出去。”
上尺素无奈撇撇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统统跟颜惑说了一遍,感叹道:“宫悯对桑儿太好了,可惜桑儿却什么也不知道。”
颜惑却不由火冒三丈,瞪着宫悯道:“你呀你,为了陌桑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如今中个毒还要瞒着她;你以前不是看不惯她吗,嫌弃她心思太过阴诡,手段太过狠辣吗?现在作什么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孽缘呀!”
蓦然听到颜惑的话,上官尺素整个人一震,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宫悯。
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咽口水道:“你别告诉我,高侍郎一家子是他杀的,我印象中的宫大人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颜惑冷笑一声道:“自从跟陌桑扯上关系,他还有事情不敢干的,陌桑就是个祸害……”
“住口。”
原本晕迷中的宫悯突然怒吼一声,震得颜惑差点把他甩到一边。
宫悯睁大眼睛瞪着颜惑,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拼尽全力怒声吼道:“桑儿,不是祸害,她不是……”话没说完便晕倒
颜惑回想着宫悯晕倒前震怒的表情,还有上官尺素此时看向自己的冰冷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他居然骂了陌桑,他怎么可以骂陌桑?
陌桑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妻子;
陌桑还不顾个人安危救过他的性命;
陌桑是他发过誓要保护好朋友,他怎么可骂她是祸害……
颜惑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整个人都置身在无边的黑洞里面,找不到光的方向,也找不到回到现实的路。
上官尺素收起面上的冰冷,低声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发什么愣,赶紧把他扶到榻上躺着,我好为他拔毒。你也静静心,一会儿需要你为他推宫过血,把体内的毒血排出。”
上官尺素不想苛责于颜惑。
感情是最不可抑制的,或许某一天在情急之下,他也会如颜惑一般忘记了初衷,说出伤害陌桑的话。
颜惑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宫悯扶到他平时休息的榻上。
上官尺素取出银针,看向颜惑道:“你派个人跑一趟上官府,让百草赶到吟风楼,把我的药箱取来,别说是到望江楼,就说是到拿回上官府。”
颜惑明白上官尺素的用意。
若初知道就等于陌桑知道,马上道:“语桐,你去跑一趟,把上官公子的话告诉百草。”
上官没有听到语桐的声音,不过他知道语桐已经离开,调理一下呼吸开始为宫悯施针拔毒,一边奚落宫悯:“上次的伤还没好,现在又中毒,你还经得起多少回折腾;你可有考虑过日后桑儿知道真相时的心情……”
“你等等,你说宫悯受过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颜惑震惊地打断上官尺素的话,压着声音问道:“以宫悯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
上官尺素不想再替宫悯,淡淡道:“擅自灭了高家,触犯陛下的底线,陛下惩罚了他,用的是宫里那种伤人不见血的刑罚。”
“宫悯,你是个傻瓜。”颜惑低吼一声。
“他们都愿意为对方牺牲一切,却又都想隐瞒着对方,我有什么办法?”
上官尺素边施针,无力地控诉两人的行为。
看着晕迷不醒的宫悯,轻声道:“宫悯,桑儿的心里面有你,她心里除了有过拾月,还有你。”
他知道,桑儿一定不会告诉宫悯。
即便有一天宫悯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命,她也会绝口不提。
桑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是越在乎一个人时,就越是不会让那个人知道。
拾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颜惑整个人一震
他都想不起第一次见到拾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却记得从宫悯和陌桑指婚的圣旨下来后,拾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名字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