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把烂袍子脱下来,换上干净的。”
左凌泉恍然,含笑把破烂衣袍扯下来,赤着上半身,准备披上新袍子。
只是汤静煣看见左凌泉的裤子也脏兮兮,抬手拦住了,示意道:
“裤子也破了,一起换了吧。”
左凌泉低头瞄了眼:“在这儿脱?”
汤静煣把左凌泉当小老弟看,但风韵脸颊还是红了下,她想了想,抱着团子转过身:
“姐姐不看你就是了,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汤静煣不觉得尴尬,左凌泉自然不会尴尬,也没迟疑,很干脆地换起了裤子。
窸窸窣窣——
汤静煣嘴上说得轻巧,但心里面岂会没半点窘迫,紧紧捏着团子,也不敢听背后的动静,眼神儿盯着远处的亮点儿随意打量。
地底除开两人一鸟再无他物,赤练地域般的环境说起来有点恐怖。
汤静煣待在左凌泉跟前,害怕的感觉一直压在心底,但她刚打量不久,余光就发现不远处的墙壁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呀!”
一声惊呼,在空旷地底响起。
团子吓得“叽——”了一声,直接炸毛,都不知道往哪儿钻
左凌泉正抬腿套着白裤,闻声迅速拿起了左手边的佩剑,凤凰护臂也同时,把汤静煣搂进怀里,背靠石壁,以凤凰护臂化为半圆蛋壳,把两个人护在其中,只是等待片刻,预想中的袭击并未到来,外面也没有风吹草动。
?
左凌泉稍微收起护臂,露出一条缝隙往外打量,外面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汤姐,怎么了?”
汤静煣靠在左凌泉跟前,有些惊恐地指向不远处的石壁:
“哪里有东西在动……诶?”
话没说完,汤静煣就闭上了嘴。
左凌泉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是岩浆河的暗红微光照在石壁上,因为岩浆河在流动,明暗不一,墙壁上的光影也在晃动,就好似水波的倒影一般。
左凌泉松了口气,收起凤凰护臂,有些无语:
“没啥,方才我就发现了,汤姐你才看到?”
汤静煣表情有点尴尬:“小心点,又没错……”她心绪平复下来,正想解释两句,却发现衣襟有点闷,被什么东西按住了。
低头看去,那只很会抱姑娘的手,又准确无误地按着大团子,陷入些许……
“……”
汤静煣三番两次被这么揉,脸上自是挂不住,不动声色的转身,想把左凌泉的手挤开,但刚一转头,眼神往下一瞧……
“呀!”
汤静煣脸色涨红,迅速闭眼,有些恼火地往旁边移。
左凌泉低头一瞧,老脸也是一红,把薄裤拉起来,含笑道:
“都怪汤姐吓唬人,看把团子吓得。”
汤静煣面红如血,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瞧见男人的身子,脑子都懵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有些慌乱地往外挤。
但搂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
汤静煣又急又羞,想起身没起来,都不敢转头,急道:
“你做什么呀~”
声音很腻。
小女人的娇怯展现得淋漓尽致,还带着些许天生的柔媚,听起来就像被相公调戏的保守良家小妇人一般。
左凌泉心本来就有点乱,此时更乱了,他搂着汤静煣的上半身,可以瞧见白豆腐般的脸颊在,面前化为了红苹果,修长睫毛在颤动,眼神又恼火又羞涩,还带着些许惊慌。
左凌泉嘴唇动了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想来就是这个意思。
汤静煣轻训一句不见回应,眼角余光,发现左凌泉的眼神有点烫人,心里咯噔一下,本就不用力的挣扎,直接僵住了。
这小子……
汤静煣察觉到气氛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脸上的红晕更甚,一下就到了脖颈,她微微扳了下左凌泉的手指,嘴唇嗫嚅:
“小……小左……你……”
微若蚊呐的声音刚刚出口,汤静煣就发现,旁边的年轻公子,把英气的脸庞凑了过来。
!!
汤静煣瞪大眼睛,慌乱后退,结果靠在了石壁上。
左凌泉呼吸有点重,见她躲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见彼此距离越来越近,汤静煣眼神慌乱,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本能闭上双眸,嘴唇也紧闭着,急促呼吸,似乎想说话又怕开口就被堵住,但不开口的结果好像也没啥区别。
“呜……”
四唇相合,温凉细腻的触感,让汤静煣肩膀猛地一缩。
左凌泉眼神有点热,却又十分澄澈,吻着从入京第一天就暗中感兴趣的市井小酒娘,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和汤静煣最早相识,走了这么远,彼此一起把酒言欢过,也曾共同患难过,虽然没有表明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