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
一个白衣翩翩的儒人雅士手执绘有松竹梅的素面纸扇,看着村子不远处荔枝园里的一群忙碌穿梭在花间叶下的蜜蜂,一时诗兴大发,随口念了几句,谓之咏蜂。
此刻是四月中旬,正是荔枝花盛放之际,满树开着浅黄色的小花,一大群的蜜蜂穿梭在这繁花之间,甚是忙碌,倒是应了那白衣雅士的话,只是这群蜜蜂忙碌中带着丝疯狂,密密麻麻吸附在花上,似乎要将这荔枝花的魂都吸了去,甚是怪异可怕。
那白衣雅士已然没有注意,目光早已被眼前美景吸引。
前面的村子四围是山,怀里抱着一潭春水,那又浓又翠的景色,简直是一幅青绿山水画。一条几十米宽的河流沿着村边往南流去,所谓山环水水环山便是如此。
白衣雅士此刻悠然站在河岸的一处石碑旁,石碑上赫然写着“清水河”三个大字,石碑的右下角隐约还能辨出类似“吉祥”的字样。
“都说吉祥村是块福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青山含黛,绿水折痕,此生能窥此美景,足以!”白衣雅士翩翩扇着纸扇,缓步踱步进去。
路上遇见一个村人戴着纱帽而来,白衣雅士连忙上去,微微一施礼问道:“烦请仁兄告知连员外在哪家哪户?”
“连员外家……”话未说完,那村人看着他身后的眼睛突然发直,转头就狂奔。速度之快,像是后面有野兽追赶般。
白衣雅士正诧异间,一阵嗡嗡的声音席卷而来,令他浑身发麻,回头一看,黑压压一片正朝他扑面而来,他吓得脸色发白,不及多想,撒腿狂奔,但还是来不及了,一大群蜜蜂迅速赶上他的速度,乌泱泱围了一片……
“月泉,去水园佛堂面壁思过!”
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男子,一袭藏青色布衣,鬓角微微泛白,身形消瘦,但眼睛明亮矍铄,气势俨然。
他对面跪着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唇红齿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肌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爹爹……”名为月泉的娃娃奶声奶气的声音里面带着央求,眼睛却水汪汪地瞅着坐在客座上的男子。
客座上的男子浑身红肿,脸更是肿的像猪头,辨不清原样,只能从他那身白衣判断出他就是那附庸风雅的白衣雅士。
“连员外,此事确实是在下疏忽,与令公子无关。”白衣雅士看到月泉水眸含泪委屈的似乎要哭出来,甚是不忍。
连员外瞟了眼连月泉,连月泉立即小肩膀一抖,低垂下水眸,做乖顺状。
一抹了然于心的神色闪过,连员外面色平静,说道:“濂溪先生,犬子无状,理应受罚。”他话锋一转,斥道:“月泉,还不下去!”
连月泉始终低着头,闻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抬起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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