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机会就发泄。
这时候孩子们都回来,看到小旺的眼镜纷纷说真好看,多少钱,都想戴上试试。
林岚:“小旺的眼镜是特制的,你们戴上眼睛会坏,不行。”
三旺不服气非要戴戴,结果一戴上就头晕眼花,他立刻大叫一声往地上一倒:“哎呀呀,头疼,师父莫念……莫念……徒儿知错了。”
“哈哈哈。”孩子们大笑起来。
麦穗笑得肚子疼,趴在林岚腿上起不来。
林岚顺手拿把缺齿断把的梳子给她梳梳散乱的头发,又叫三旺赶紧起来,“就你戏多,地上凉,赶紧起来。”
二旺一把将三旺拉起来,“跟条泥鳅似的,滑不溜丢。”
三旺嘻嘻道:“明明是小鱼儿,你咋说我是泥鳅?泥鳅丑不丑。”
林岚看看外面,“你们大哥呢?”
二旺立刻一副我不知道别问我的样子。
三旺抢着道:“我知道,在地里和铁柱打架呢。”
林岚:这个熊孩子!
这要不是知道她泼,人家家长不得天天上门找啊。
她想找个机会跟大旺聊聊,起码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娘是在改变的,无奈大旺不给机会。
自从她表示出想和他聊聊的意图之后,他就跟狼来了一样躲避亲娘如瘟疫。
林岚也无力,看来破冰尚需努力。
外面老太太正闹腾呢,“老二呢,老二回来没,赶紧去队里借车子带我去县邮局!快啊,我得赶紧把钱取回来。我这眼皮子卟咚卟咚跳,总觉得不踏实。”
预感不大好。
关系到钱,老太太是一秒钟等不及的。
不过就算骑自行也得傍晚才能回来,所以还得给韩二哥请个假。
林岚看他们忙活自然不会主动坦白,只寻思怎么应付老太太呢。
晌饭后,林岚跟着去上工,韩二嫂却说头疼,请假在家里歇着。
小旺因为有眼镜,不肯在家玩儿,非要跟三旺、二旺去割草,林岚叮嘱哥哥们好好照顾弟弟,也就由着他们去。
二旺虽然有心眼,但是心细,看孩子还是放心的。
……
县城邮局。
韩老太太趴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工作人员的手。
当听到对方说叫林岚的几天前已经把260块钱取走的时候,她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直直摔到谷底,咔嚓碎成八瓣儿。
“娘嘞!这个混账媳妇儿啊,她真是胆大包天啊——”
不等她扯开调子拍大腿哭号,韩二哥赶紧扶着她,“娘,你还扯什么嗓子啊,咱们赶紧家去让她把钱拿回来。”
这个老三家的,以前总觉得她蠢、作,却没想到她这么有心眼,居然偷摸把钱取了,一点口风都不漏。
韩老太太原本还想哭一场,听儿子这么一说,也顾不得去看儿子闺女,赶紧脚踩风火轮一样往家赶。
路上她咬牙切齿地发狠,回到家一定要把那泼妇怎么怎么……
……
傍晚时分,林岚下工回来。
热、累、酸疼、寒毛直竖,这就是她去棉花地拿虫子以后的直接感觉,她真的干不了体力活,修理不了地球。
反正大家都躲着她,她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下工就直接回家。
正走着她突然听到哭闹和打骂声还有孩子嗷嗷的哭声。
家家户户都是住平房院子,大声说话邻居都听得见,更别说哭闹。
这谁家这么不讲究,不下雨不下雪的打什么孩子?
咂摸了一分钟,林岚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家啊!
没想到她这个泼妇不在家,家里也能打起来呢。
她快步跑回家,“这是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王秀芬,你干嘛打我儿子!”
只见韩二嫂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烧火棍,正扯着三旺纤细的胳膊没头没脸地抽打。
麦穗则和韩二嫂家的闺女扯成团,二旺跟着韩大嫂满院子劝这个劝那个,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小旺呢?
林岚赶紧扫了一圈,就见小旺趴在西间窗外的地上,一脸的血!
她心口顿时针扎的疼起来,我擦!趁着老娘不在家打我孩子,你能耐了是吧。
扯头发挠脸不是林岚的作风,她也不废话,从南墙根的草垛上抽出根棍子,抬手就朝着韩二嫂咻咻抽去。
“让你打我孩子,我让你打!”
……
韩二嫂正热血沸腾地抽打三旺,突然被人抽了一棍子,疼得嗷一声。
林岚也不吭声,拿擀饼杖粗的白杨棍子继续抽,你不是能耐嘛?打啊!
抽了两下,她就丢下韩二嫂朝着小旺跑去。
韩二嫂却以为林岚发疯要打死自己,吓得跳脚就跑,结果慌不择路一头撞在西南角茅房的墙上。
“砰”的一声,韩二嫂眼前金星乱晃,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