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想的挺美。
事实上,谢蓟生也由着她胡闹。
整理订单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在天津大小事务一把抓,事无巨细都要他经手。前期漏洞太多,谢蓟生也不敢放松警惕,不是战场却比战场凶险万分。
如今不过是看个订单,已经轻松了不少。
甚至还能跟阮文聊几句,“没有首都的订单?”
“有啊。现在首都上海和广州那边进货量都挺大,比十月份的时候翻了两倍,不过最主要的客户远还是香港那边。”
她让谢蓟生整理的,也是香港那边的。
那边消费意识足,价钱也给力。
内销不行,阮文只能做走外贸的路子。
“没打算把你的专利卖到美国去?”
“你笑话我是吧?”
谢蓟生正色解释,“没有。”
他又补充了句,“笑话可笑话不来一千万美元。”
“还说不是。”阮文瞪了他一眼,看谢蓟生挑选出来的订单,她在那里核对做统计。
“真没洽谈其他国家的业务?”
“哪是那么容易啊,我跟欧文之间有君子协议,美国市场我目前不去占领,由着他去发展,等明年五月份之后我再去。”
“那欧洲呢。”
欧美市场,这才是重点。谢蓟生略微了解世界经济形式,觉得阮文没把话说完。
“他哪能这么大的胃口,不过想要打进欧洲市场也不容易,欧盟也要保护本地区的产业不是?”
阮文叹了口气,“出口贸易哪是那么容易做的啊。”
“没后招?”他可不信,阮文的心思比蜂窝煤上的孔都多,他不信她没留后手。
“有啊,这不是从维多利亚湾出发,经由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往意大利那边去了几批货嘛。”
阮文哪能任由着香港人从中赚差价,她又不是慈善家。
给他们甜头,那是因为得让他们帮忙做事。
先让香港的商人把产品推向欧洲市场,回头阮文再去收割就行了。
她当然有后招。
“不给点胡萝卜,小毛驴哪会乖乖往前走?”
阮文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来,“给你点甜头,帮我干活好不好?”
谢蓟生看她眉开眼笑的喜悦,心头也舒展不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祝福福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去处理了。”
阮文在那里剥糖纸,听到这话手一抖,她低着头,“罗嘉鸣去找你了?他脸皮还挺厚。”
谢蓟生听得出她的那点小情绪,“也不完全是为这事,不过放心,往后再来找你就跟我说,我教训他。”
“那可不。”阮文恶狠狠地把糖塞到谢蓟生嘴里,“我又打不过他,说不定还会被他打。”
“那跟我说,我打他,他不是我的对手。”
阮文笑了起来,“那他回头该说你重色轻友了。”
“虽然说的是事实,不过不妨碍我揍他。”
阮文听到这话挺开心的,起码谢蓟生喜欢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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