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肖折釉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转变。看着她由那个心中装着家国的盛令澜变成躲闪的肖折釉。这种须臾间的转变让沈不覆有些意外,意外过后,盛令澜和肖折釉两个人的身影好像更重合了
些。半下午的时候,肖折釉又开始带着大家准备晚上要发的粥。不仅熬了粥,还蒸了包子、馒头。那些上午没领到东西的难民担心晚上再抢不到东西,根本就没走远,一直守在粮棚附近。闻到香味儿的时候,
他们就开始排队了。
肖折釉看着外面排起的队伍只好吩咐丫鬟们提前发东西。
陶陶在漆漆身边在一起装包子,陶陶回头看了眼里面盛粥的肖折釉,说:“二姐,我觉得那对母子挺可怜的。其实收留下来也成……”
漆漆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指着前面排的队伍,说:“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可怜?你要不要都收留了啊?”
陶陶愣了一下。漆漆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批评:“真是个烂好人,烂好人就算了,还拿着别人的钱银当烂好人。这发粮食的钱是你吗?而且你是不是傻啊,那对母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今儿个求收留,明儿个指不定又
要以报恩的名义暖床了!我呸!”
陶陶不赞同地摇摇头,小声嘟囔:“我觉得没这么夸张吧……”
他抱着一屉包子往外走,闷闷不乐地给难民发包子。他心里觉得二姐的想法很不好,不能那么恶意地去揣摩别人。
可是他又觉得二姐说的话好像也有那么一丝道理?他有点想不通。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看见排队到他面前等着领东西的人居然是宝儿。
陶陶愣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阿瑜的身影。他急忙蹲下来,问:“宝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娘亲呢?”
宝儿眼巴巴瞅着桌子上的包子,说:“娘亲不来,让宝儿自己来!”
陶陶皱起眉。宝儿怯生生地朝他伸出手,等着接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