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宋的弟子的声音道:“哈,打便打,谁怕谁?我就不信我还打不过两个才入门的弟子了!要真打不过他们,我就散了这身修行,从此不再修道了!”
那姓钱的弟子的声音慢慢地道:“宋师弟,你不必赌气成这样,你要真这样想,可别怪我做师兄的不站在你这边了。你还真打不过他们,我不知那姓沈的有多厉害,想来他也不厉害。只不过极聪明便是了,事实说得再分明不过了,半点口齿都不输给我。但你是绝对打不过那姓韩的小子的!”他这话不说倒还罢了,一说,那姓宋的弟子跳了起来:“师兄,你,你,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也是你在其中好说歹说了,我们不便动手,要不是你,我早打了几架了,咱们还打不赢他们不成?”
那姓钱的弟子道:“师弟,你话说到这一步,那我说了实话你可不要生气。你真打不赢那小子,不止你,我也打不赢那小子!”那姓宋的弟子大声喝道:“钱师兄,你说什么?哈,我好歹也修行了几十年近百年了,还会打不过那小子?我才不信。他入灵山不过一年,难道我还不如他么?我便不信灵山真能让弟子一日千里!你等着!我这就去跟他打上一架,看看他是否真如你们所说的厉害!”下面微有声响,韩一鸣也不探出头去看,只是听着。只听那姓钱的弟子道:“咱们师兄弟,难不成我会害你么?我可是为了你着想才说这话的,你要去打这一架我也不拦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打不过那小子,输在他手上,看将来师父面前我可不敢为你开脱!咱们师父有话在先,与灵山弟子打架是一定要赢的,丢了性命也不能丢脸。丢不起这个脸!师父可是说若是按着他老人家从前的辈份,咱们是与现在的灵山师辈们一辈的。被低了一辈的弟子打败,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到时候师父责罚你,我可不会出头帮你说话。到时不止我,我想同门之中只怕无人敢出头为你说点什么,你可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韩一鸣一听,不禁暗骂平波道人无耻,自己投入了平辈门下做弟子,生生矮了一辈,怪不得别人罢,他却偏偏也能将这气发在灵山之上,还要求弟子与灵山弟子交手之时只能赢不能输!真不知他心中做何想法,会是如此古怪!只听下面那姓宋的弟子犹豫了片刻,道:“嗯,师兄,你不说我不说,师父如何能得知?灵山那两个小兔子崽子,欺人太甚,全然不上道,我看只有打上一架,打得他们爬不起来,才能让他们低头伏软了!”韩一鸣虽说看不到他的形容,但想他目下的神情定然是恶狠狠的,不觉哑然失笑。此时听到这些言语,连气都气不起来,只觉无比可笑!
那姓钱的弟子道:“师弟,这你就错了。你难道不知那诛魔弟子手中拿的是千年灵剑么?我倒不知你对他下手之时,灵剑可会护他,但我可听说过灵剑护主的。再者,你也太自视过高了,他看上去虽有些文弱,实则是他们两人看上去都文弱,但我却觉要将他们打得爬不起来,低头服软,是万难做到的。我听南去回来的师兄说诛魔弟子很有一手的,并且是个软硬种。”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何为软硬种?”那姓钱的弟子道:“你这样的脾性呢,就叫死硬种,不知高低深浅,一昧的好胜要强。他那样看上去全然没有一丝半点硬气,骨子里却极有主见,强硬之极的,就叫软硬种。这种人,要么你说话做事能让他心服口服,他方会服你。他打过诘利摩诃,将诘利摩诃压在了他的灵剑之下,他的灵气灵力你就不能小视了。因此你这样打,是打不过他,也打不服他的。你若不听我的,硬要去打这一架,是只输不赢的,我们也不会帮你!师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我做师兄的说你,你好歹也修行了几十年近百年了,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你是如何修行的!好在我与陈师弟都不是外人,不会拿此事去传说,你不必担心会传到师父耳中,受师父责罚了!”
下方静了片刻,那姓宋的弟子道:“多谢师兄师弟口下留情了。我一个粗人,能参悟什么道理,不过跟着混混日子罢了。好在你们也不与我计较!”那姓钱的弟子道:“我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不过这样的话,你可再说不得了。嗯,适才可是陈师弟救了你的性命,你得好好谢谢他才是。多学学陈师弟,他可是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看在眼中的。”一个声音道:“师兄说哪里话来,大家同门一脉,谢个什么。总不能看着宋师兄吃这个哑亏罢!”
那姓宋的犹自问道:“二位师兄师弟,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吃哑亏?我适才险些吃了哑亏么?我怎么不知道!”那姓钱的弟子道:“你要是真的动手,他们师兄弟定然是一起上的,你不吃亏还等几时?”那姓宋的道:“他们会一起上我就会吃亏么,我可有些不信。即便是我不如那小子,我想师兄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吃这样的亏,咱们还比他们多一个人呢,不是么?”
那姓钱的弟子冷冷地道:“咱们比他们多一个人么?我怎么觉得是咱们比他们少一个人呢?”韩一鸣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也不出声,只是凝神细听。那姓宋的弟子道:“不会罢,师兄,他们不就是两个人么?哦,对了昨晚似乎是三个人的,那也只能算我们与他们人数一样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