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知晓问不出来,也不能令其打消这个念头,便道:“你可想过灵山同门?杀了青龙,各派已要找上门来,你再杀了朱雀,我灵山同门立于何地?”
星辰笑道:“掌门不必这样忧心!杀它并非是滥杀无辜,我要杀它自有我的理由,只是现下不是将这理由说与掌门的时刻。但迟早,掌门会知晓其中的缘故。”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星辰,我从未想过请你相助,但我现下便有一事请你相助。”
星辰对着他看了片刻,却不言语。
韩一鸣也不多说,只是看着他。片刻后,星辰轻笑一声:“掌门既有事,那自然是要事,我来助掌门。请掌门说出何事为难,我来相助。”
韩一鸣微微松了口气,说来也怪,星辰长大后看上去与韩一鸣也年纪相若,但韩一鸣对他却有说不出来的敬畏。
也许是因他灵力太强,韩一鸣也说不明这其中的原因。
灵山如今的同门韩一鸣都能一语号令,纵算师兄师姐们都比他年长许多,但韩一鸣却能号令。唯有星辰,他不能号令,而是要与他相商。
韩一鸣道:“我有两件事要赶着查明。一件是陈如风之死,另一件就是鹤翔道人一派被杀要赶着查个明白。”
星辰眉头微皱,韩一鸣道:“陈如风之死我能与你说个明白。但鹤翔道人之死我也是一头雾水,我只见了他们死后的情形。现今我觉察平波意欲用此事诬指灵山,那我便要抢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理清,免去我灵山的大祸。”
星辰道:“掌门是听谁说的此事?”
韩一鸣道:“他的弟子现下就在明晰处,连同陈如风的弟子也在。”
停了一停,韩一鸣又道:“还有元慧的弟子亦在那处。明晰掌门亲自问了我,我知道平波上回被灵山拒之门外,这回定会下狠手,但不想他下手这般快。且他不是独自来与灵山为敌,而是邀约了这许多人来与灵山为敌,我怎能不抢先手?”
星辰想了一想道:“掌门,此事没有坐实之前,明晰不会伙同他们出手。实则就我看来,明晰掌门不会与平波同流,更不会与元慧同流。梵山派不会来与灵山为敌,他最多会两不相助。明晰掌门灵台清明,他最先要保住的就是他梵山派。”
韩一鸣愣了一愣。
星辰又道:“明晰掌门深知此事乃是平波在后面推波助澜,因此他没有与他们一同前来为难灵山。即便是将来,他也不会来为难灵山。纵算那陈如风前辈真是掌门所杀,他也不会来为难灵山。”
韩一鸣看着星辰,星辰笑道:“掌门,若是明晰掌门是灵山掌门,而平波前来邀约你去为难他,你去也不去?”
韩一鸣道:“我定不去。”
星辰道:“正是。即便平波与我们有大仇,也是我们与平波之间的事。平波害怕灵山,才要先下手为强。元慧掌门虽不似明晰掌门那般绝不插手此事,但他还不会与灵山为敌。”
他说的也有道理,韩一鸣还未说话,星辰又道:“平波之所以没有立时扑上来为难灵山,便是因他知晓别派未必与他同一心思。他若拿实在了别派与他一般想为难灵山,早已前来为难了。再者,他若来为难灵山,我怎会袖手旁观?”
韩一鸣看着星辰,心中翻来覆去算计。
星辰又道:“小乖崩碎了青龙,此时四神兽只剩三神兽了,四神兽虽往来极少,东方没了主,朱雀便会东来。”
韩一鸣道:“你是要让乖夺东方之主么?因此要与朱雀为敌。”
星辰微微一笑道:“掌门,绝非如此。小乖已长成,虽说它离东方之主还远,但已不复当年的小乖。它在前路上必定有众多难处,也会有生死之忧,但它已有了自保的能力。神兽本就与众不同,要历经险阻,要受苦受难。之后的路都要由它自己去走了,我们只能等它受了伤,给他庇护。但它的前路,得由它自己去走。我们帮不上了。”
韩一鸣道“那你却为何要去与朱雀为敌?”
星辰叹道:“掌门可想过为何平波不能轻易到灵山来?掌门可曾想过为何如今的灵山别人就是来到门前也不得其门而入?”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现今灵山所在不是从前紫裳师叔的清修之地么?”
星辰摇了摇头,韩一鸣越不得要领。星辰道:“从前灵山的确是在那清修之地。可自打我与掌门要离开灵山,灵山的安危就成了掌门的心头重担。我知晓不论去向何方掌门心里都会牵挂着灵山,那灵山就应该放在一个不必让掌门担心的之处。”
韩一鸣忽然福至心灵:“你的意思,是现今灵山在东方之主从前的所在?”
星辰摇了摇头道:“也不全对。但如今的灵山的确与东方之主所在之处灵力相通。”
韩一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星辰道:“掌门想要灵山平安,那就只有让那些同道不能轻易去到,才能真正平安。”
韩一鸣道:“我明白了,为何你要选冯师兄来执掌那结界,那花田是紫裳师叔精心种植的,她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