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事情不对,刚想要出言阻止就看到了步练师微微抬手,阻止了他。
紧跟着一声惊叫惊起来了阵阵乌鸦飞起。
“这...这....这怎么回事!”
谷/span惊叫的刘赟脸色都变得有些煞白了起来,他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是什么没见过血腥的雏儿。
只不过突然一把落下李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干尸枯骨,面目还这般狰狞,这简直是要命了。
惊叫过后,刘赟才听到了自己娘亲步练师的声音。
“这不过就是一群想要趁着你爹去世进入里面为非作歹,从中渔利的蟊贼罢了,当年你得在这里布置了不少东西。
这些人没有翻动任何的浪花就死在了里面。
然后就被挂在了这里,算是给那些心中还有什么想法的人一个教训,告诉他们这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的。”
步练师的话让刘赟变得更加的纠结。
“一....群?”
“一群!”
看着步练师郑重的点头,刘赟再次看向了这周围的情况,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处处歪脖树,摇摇晃晃的枯枝,若隐若现的乌鸦叫。
让刘赟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妥当。
“这是何苦来着....”苦着脸的刘赟看着自己的母亲再次问了起来,“为何非要来这里,不如回转长安继续...”
“长安繁华,这繁华容易迷了你的眼睛,这森罗别院在群山环绕之间,此地优雅僻静,正是你读书明理的好去处。
莫要多想了,日后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步氏说完之后立刻对着姜维等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群人就这么簇拥着刘赟直接朝着森罗别院走了进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进,这尸体也越来越多。
而在那鎏金的房顶之下,其他装饰也都映入了众人的眼中。
一座座面容狰狞,让人不寒而栗的雕塑。
牛头马面两个壮汉,一黑一白两个长舌文士,还有油锅烹炸恶鬼,还有千刀万剐,凄凄惨惨。
总之这沿途是数十座模样各异的雕塑,全部都是栩栩如生,还都是涂满了颜料。
那模样在如今这黄昏时分着实是有些骇人了。
别说年纪不大的刘赟了,便是一旁最为年长的姜维此时都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长枪。
双眼不断的巡视着四周,仿佛这些雕塑随时都会活了一样。
而等到众人来到那别院面前的时候,那更是被猛然吓了一跳。
“这两个惨白的大灯笼是怎么回事?”
“还是什么东西,这一滩是血不成?”
“这大门是怎么回事,血污?”
“怎么门口还挂着两颗脑袋?”
“这一排骷髅头是哪儿来的?”
此时的刘赟已经不能说是大惊小叫了,他几乎走一步叫一声。
从他出生就在并州,之后随着他父亲去豫州,荆州,也来过益州。
不过那都是短暂的停留,不但年纪还小,最重要的是他压根没来过这座森罗别院。
在刘赟的印象里,自己父亲作为天底下地位数一数二的存在,又是祖父最中意的儿子,手握兵马大权,一人执掌近乎三州之权。
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妻子又是大家闺秀,这周围来往全都是豪强世家,等闲人根本进不得他周身片刻。
这种人物,那住的地方,还是常年住的地方,那必须得是清幽典雅之地,有翠竹牡丹,有清幽小路,有百花齐放,有无数典籍。
可是现在,那清幽小路怎么变成幽冥黄泉路了?
这百花齐放怎么变成尸山血海了?
这无数的典籍怎么就变成了那些鲜血淋淋,狰狞恐怖的雕塑了。
这一切,怎么就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样了。
而当他正式踏入这座森罗别院的那一刻,他见到了自己久违的姨娘。
满脸带着笑容的甄姜,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老者。
“最近陛下事务繁忙,体贴我们两个老家伙未曾给我等安排任何官职。
正好在这里,好好的教导你这小子一番。”
“老夫这一生的本事,也不知道还能传下几分,你这小子莫要疲懒了才是。”
看着这两个熟悉的老人,刘赟终于放松了些许。
“刘赟拜见郭叔父,拜见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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