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与陈式两人不断的在朱灵大军周围游走,一点一点消磨他的士气和兵马。
而作为朱灵的倚仗,本应该前来这里援助朱灵,并且合围张飞的后军大将夏侯尚却是自身难保了。
“环眼小贼!”夏侯尚此时对着长得十分粗矿的张苞不断怒骂。
“有种出来,与某家死战,你畏畏缩缩做小女儿姿态是什么意思!”
“小贼,你丢光了你爹娘脸面!”
夏侯尚是真骂啊,而他对面将他死死拦住的张苞是真不管啊。
张苞对付夏侯尚的办法很简单,他没有去埋伏,偷袭,更加没有和夏侯尚拼死厮杀。
作为当年跟着刘封长大的张苞,深得能恶心人就不打人的精髓。
他让人挖了官道,看了树木扔上去,掘了河道引水而去,将道路变得无比泥泞不堪。
驱赶周围百姓一拥而上,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最后还收拢屯田之地的耕牛,拿出来当年刘封在渤海郡弄出来的黑火。
没有半分威力,动静也着实不算大,就是轰一声,然后出一道火光,最后一阵黑雾之后,就屁用没有了。
这玩意别说杀人,吓唬人他都做不到,可能够吓唬牛啊。
一群耕牛被这么一炸,吓得直接就四处逃窜,奔着夏侯尚的大军就冲过去了,
就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之下,夏侯尚兵马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但是这心惊胆颤的劲儿是一直没有下去过。
总是担心随时会出现埋伏也就罢了,最重要的还是那没完没了的折腾太过于拖累他的脚步了。
动辄就就会出现问题,让他战战兢兢行走这一路,三天没能走出七十里,和前方的朱灵已经完全脱节了。
就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打算不顾一切的冲锋了,张苞又来了!
大半夜的一群身穿百姓服饰倒在了地上的“尸体”浑身都是鲜血啊,一地的鲜血看着就让人作呕也就罢了。
本以为这是有人泄愤的屠杀,结果刚准备去清理道路,这群浑身都是鲜血的家伙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然后孤苦狼嚎的四处乱窜。
还不断的大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鬼神出山,天道不在。
那是半夜子时啊!
夏侯尚这个平素里最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如今都被这群人给吓得差点从战马上掉下去。
那士卒更是一个个打死不敢向前一步了。
逼得夏侯尚无奈只能就地安营扎寨,结果这一晚上,呜咽之声没完没了的,动不动就有鬼影直接从他们远处飘荡过去。
足足一宿,这大军谁都没敢动。
第二天一群人顶着黑眼圈的夏侯尚亲自带着亲卫过去查看。
血是狗血牛血这些畜生血,那所谓的残肢断臂也都是木头雕的,那什么鬼影也不用说了,全都是吓唬人用的。
就这么一耽误,他夏侯尚也别想再去出击疾驰了。
一个个的补觉算了,可这擂鼓声一会儿一次,你不管他,张苞就真敢带人出来,你若是管了他?
那就真别睡了。
夏侯尚这走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感觉要背过气儿去了,时不时心口就感觉一阵抽搐。
总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迷过去一样。
要人命啊!
如今看着光明正大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张苞,此时的夏侯尚如何能够不去喝骂,结果这家伙非要和自己论亲戚!
“阿尚啊,你别那么大的火气,咱们也是一家人。
你看,俺娘就是夏侯家的,按辈分儿俺得管夏侯渊将军叫一声外公。
你管俺外公叫啥?
按辈分....你是不是得叫俺一声表叔?”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和陛下平辈,管妙才将军叫一声叔父,你得管某家叫一声舅舅!
啊呸,哪个是你亲戚,快过来让某家斩了你!”
“哎呀,何必这么冲动呢?
莫要冲动,来来来,你我好生谈一谈....”
“冲过去,斩了他!”夏侯尚实在是听不下去张苞的碎嘴子了,上来就要过去和张飞厮杀,结果还未曾临近,就看到了张苞大吼一声,一支支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射了过来。
这一下子可是将夏侯尚惊住了,还以为他们脚下是不是布置了引火之物,顿时就勒停了战马。
大军一阵混乱闹得是人仰马翻。
可夏侯尚鼻子耸动,说什么也闻不到火油等物的味道,而看着那箭矢落下之后。
那火焰扑棱扑棱,灭了....灭了.....它灭了!
“哎,你咋不过来呢?”
“.....”
“你不过来,我走了哈!”
“.....”
“撤!”张苞一声大吼带着兵马就跑了,而夏侯尚满脸红润直接就冲了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必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