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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刹那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家都呆住了。
杨菊招供出来的上线竟然是陈凡的父亲陈巨熊，这.....
艹！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凡也怔住了，整个人呆呆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的扑哧一声笑了，随后扭头看着魏熊，耸了耸肩道：“义父，这家伙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杨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他-妈再说一遍！”陈凡刹那暴怒，整个人如一头巨熊一样猛地窜到了杨菊面前，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陈凡！”魏熊冷喝。
但陈凡依然咬牙切齿地盯着杨菊，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杨菊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我已经打算好死扛了，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说要把我的妻子和女儿送去教坊司！陈凡，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本来陈巨熊对我有恩，我已经想好了，就是死，我都要抗下这一切，可是，陈凡，是你逼我的！”
砰!
陈凡听了，大怒，猛的一拳砸了出去，霎时就把杨菊打得血肉横飞。
“来人，把陈凡给我拿下！”魏熊厉呵。
此时，地牢里并不只有陈凡和魏熊两个人，除了他们，还有南城卫的骨干，还有其他朝廷大佬。
好多个官员此刻都已经回过了神，正在戏谑地笑着，等着看好戏。
尤其是那些暗暗看不惯魏熊的人，更是差点笑出了声。
陈凡被拖了下去。
魏熊亲自审问杨菊：“杨菊，您说的可是实话？我警告你，若你诬陷，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大人，小的不敢！小的上线真的就是陈巨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去年九月初八，下午，太阳落山时，我和陈巨熊在望天楼秘密见面，我向他报告了一条情报，情报的内容是，三天后南城卫李勋大人将出城游玩，陪同他一起出城的只有两个七品炼气的护卫，大人应该知道李勋大人就是在那一次出城的时候被暗杀的。为了对我表示嘉奖，陈巨熊还送了一串手环给我，手环价值不菲，不过我一直不敢拿出去卖掉，现在，那个手环还藏在我在军营卧室的床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向陈巨熊报告的第二个重要情报，是今年的三月......”
杨菊有条不紊地说着。
旁边，一个青龙卫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做着记录。
远处，陈凡噗通一声，软软地跪倒在了地上。
他越听越觉得杨菊说的那些好像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摇着头，喃喃自语。
此时，苏齐和白灵并不在地牢里，所以等他们知道陈凡出了事，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了。
“苏齐，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白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走来走去。
“苏齐，你不是会预言吗？为什么你这一次没能预测出这个事？要是你提前预测出了，哪儿会有这么麻烦？”
白灵一边转圈一边嘀咕，有些埋怨。
苏齐很是无奈，也不好解释。
他虽然也会小预言术，但他的预言能力毕竟有限，他的小预言术才八品，而且，自从抓了人回来，他就再也没有和陈凡在一起了，自然也就无法感知到他的危险。
而且他也不是万能的啊，这种事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呢！
当然，他其实也知道白灵并非真的怪他，只是借着这些话宣泄着心中的焦躁而已。
白灵转了几个圈，头都有些晕了，却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不行，我得去找魏大人！”
白灵猛地转身，快步出去。
“白灵——回来！”
苏齐喊了一声，但白灵并不理睬，而是快步走了。
“唉——”
苏齐叹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其实他也一直在苦思冥想破解之道。
陈巨熊的确不一般，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他其实也曾怀疑陈巨熊是间谍，不过，他觉得陈巨熊应该是楚国的间谍，或者说，他是楚国的情报人员，而不是鲁国的。
但现在，根据杨菊的招供，陈巨熊却成了鲁国的间谍，这跟他之前的推测完全相反。
“难道是我错了？”
苏齐皱了皱眉。
如果陈巨熊真的是鲁国的间谍，那么想要救陈凡可就相当麻烦了，甚至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了一会儿，苏齐还是没什么头绪，他于是站了起来，走出青云阁，想出去透透气。
才走出去不一会儿，就见一群青龙卫押着陈巨熊从旁边经过。
“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