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候,姚幼露好奇道:“梁五,你早上怎么来晚了呀?”
梁欢老实道:“我昨晚回家了,起晚了就来迟了。”
姚幼露哦了声,对着张建修轻轻一笑:“你们两个关系真好,每天一起来,一起回去。”
张建修收拾书本也笑了笑,梁欢就道:“我们本来就是表兄妹,当然关系好啦。”
姚幼露咬着唇羡慕道:“我哥哥总是对我很凶,真是羡慕梁五你,要不,我以后也喊建修表哥?”
梁欢额的声看向张建修。
张建修却是摇头:“我可不是你表哥。”
姚幼露被拒绝也不恼,笑嘻嘻道:“我就是说着玩的,你们不要生气啊。”
梁欢,谁生气了?
她不由心底暗想,姚幼露这性子还真是怪哩,家里有哥哥,还要喊别人表哥。
下午讲的课委实枯燥,梁欢眼皮有千斤重,实在没办法,把脸藏在书本下,想偷偷眯上一会,不料就这样还是被何夫子发现了,梁欢被罚站到外面听课。
也好,站着听课可以醒神,梁欢带着书站在窗棂那听夫子讲课,张建修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结果何夫子说:“建修是想也站到外面去吗?那就去吧。”
于是两人都站在窗户下面,隔着窗棂听夫子讲课,梁欢既不好意思,又想笑,偷偷看着张建修,手指在他的书上乱画,张建修按着她手指,很小声的道:“可别闹了,还想站到大门那听课不成?”
梁欢摇头,赶紧站好,专注的听夫子讲课,这一堂课站下来,梁欢站的脚酸,待夫子一走,她就呜呼哀哉的往窗户上一趴,许欢盼跑出来道:“夫子走了。”
杨薇给梁欢出主意:“上课犯困的时候,可以多多的喝浓茶!”
梁欢不喜欢喝浓茶,太苦了。
姚幼露这时候出来道:“我方才在夫子面前求情了,梁五你进来坐着呗。”
这话说的,她原本也是要进去坐下的,姚幼露求情不求情没什么关系,她要来跟梁欢献这个人情,倒不是真的跟梁欢有所求,姚幼露她这是一种习惯,习惯做好人。
梁欢往夫子休憩的后室看了眼,不想承姚幼露这个情分:“是吗?其实我本来可以进来,你这样到夫子面前多话,夫子会不会生气啊?”
姚幼露脸色自然的笑的温文尔雅:“怎么会呢。”
她这样说,梁欢也就不说什么了,她自己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梁欢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下午回到张家,昨晚在自个家中过了一宿,舅妈免不了问梁欢家中的事情,说起大房的情况,舅妈冷笑声:“那人是面上做的滴水不漏,你母亲在她手中这些年,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梁欢点头,其实她娘性子要是委婉些,不要全跟苗氏一样会做人会说话,只要能做到苗氏一半,二房也不会这样,吃穿用度都被大房拿捏着,虽说外公家有钱,时常补贴母亲,可这毕竟是外公家的产业。
不晓得母亲有没有跟舅妈说起那翘儿的事情,梁欢才这样想着,舅妈又道:“你母亲可说那贱人的姘夫找到没有?是个什么来头?”
梁欢忙道:“已经跟上了,就是露面不多,滑的跟泥鳅似的。”
韩氏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母亲还是心善,不妨事,我家里有人,可帮上一把。”
梁欢不晓得她舅妈要怎么帮,舅妈家是开镖局的,镖局里武艺高强的镖夫有十几个呢,收拾一个流氓绰绰有余,有了舅妈的出手,翘儿的姘夫肯定会能抓到!
果然没几天,梁欢再次回家,才坐下,梁晨就告诉她,翘儿的姘夫抓到了!而且那人的身份也审问出来了!
是苗氏屋里胡妈妈的一个侄子,有人见过那小子进出过大房!
果然是这样!
姐妹俩正说着,张氏过来了,梁欢忙问:“那混蛋抓起来了吗?”
张氏哼道:“你舅妈的人将那混球按在金梁桥下,凶的很呢,跑到河里去了,还想游湖逃走。”
“胡妈妈还不承认,要不是有人指证那小子进出过大房,还死不承认呢!”说到这,张氏面露恨意,“可惜了,胡妈妈顶了罪名,那一肚子坏水的反倒撇清了!她说全然不知道下头的主意,谁信!”
梁欢有几分无奈,不过她安慰张氏:“胡妈妈是大房的得力人物,这下要被赶出去了吧?”
张氏端起茶盏啜了口:“可不是得赶出去,这样一肚子坏水的老奴留着做什么?”
梁欢眨巴着眼睛:“母亲可知道胡妈妈会去哪里?回乡下老家吗?”
张氏摇头:“谁管她去哪,看见就烦。”
梁欢看了梁晨眼,梁晨会意,轻声细语道:“既然知道胡妈妈是被人指使的,母亲何不拿捏了胡妈妈,或许有用的上的那一天。”
张氏顿了动作:“囡囡的意思是?”
梁欢道:“使人跟着那老妇,或是将人绑到别的地方关着,总归有用的上那一天。”
张氏沉思片刻:“成!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