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便见有人轻身落下,瑾宁以为是靖廷,殊不知,抬头一看,依稀可辩竟然是驼子罗。
她连忙擦干眼泪爬起来,“前辈!”
驼子罗淡淡地道:“我饿了,你是不是会做饭?跟我来吧!”
瑾宁连忙点头,“好,好!”
她哭得眼睛红肿,跟着他去的时候,踩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竟差点摔倒。
驼子罗伸手拉了她一把,没好气地道:“就你这样,还说下蛇窟?还没到蛇窟就被毒蛇咬死了。”
瑾宁闻言,大喜,“前辈是答应了?”
“没答应!”驼子罗淡淡地道。
瑾宁没放弃,想着一会儿继续纠缠,如今天色已晚,她时间不多了,却知道不能心急,否则惹怒了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一路跟着他走,走了大约一炷香,看到前面有一所木屋。
木屋不大,进了之后便是一个院子,空无一物,白茫茫的雪覆盖地面,没有干枯的花木。
右侧是一个厨房,很大的厨房,比正屋还要大。
正屋,其实就是他的寝室,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柜子,再没多余的物什了。
“坐!”驼子罗指着椅子道。
瑾宁坐下来,揉了一下眼睛,方才大哭了一场,眼睛都肿,鼻子红,嘴唇紫,一副狼狈的样子,倒是楚楚可怜。
驼子罗多点了一盏灯,照得屋中通亮,回头瞧了她一眼,“你外婆,什么病?”
瑾宁吸吸鼻子道:“她身体常年不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靠吃药支撑过来,她就断不了药,这么多年,她陪着外公在边城,边城风沙大,她是靠着意志力支撑过来的,不想拖外公后腿。”
瑾宁觉得他对武将是有一份敬意的,方才打的时候,看出了她的打法,推断她是武将,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对话。
因此,瑾宁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下外公在边城的事情。
果不其然,驼子罗似有轻叹,“她的身子素来不好,在京城的时候便长期吃药,去边城,哪里受得住?”
瑾宁听这话,有些诧异,他似乎与外婆很熟悉,他到底是谁?
按说和京中的人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否则为什么师父和瑞清郡主都不说?
而且,若真的认识外婆,外公也该认识的啊。
“您……认识我外婆?”瑾宁问道。
驼子罗淡淡地道:“你外公外婆谁不认识?你外公是大周名将,三岁孩儿都知道,至于你外婆……大周,有谁富得过她?小娃儿啊,你真是命好啊,成亲了?”
“成亲了!”瑾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陈靖廷?”驼子罗淡淡地问。
“您……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与你一同上山的吗?别以为从侧道上山我就不知道,他来过赤山,赤山上的蛇都知道他。”驼子罗哼道。
瑾宁汗颜,“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您,不过,前辈您到底是谁呢?”
“我是谁与你各何干?我饿了,你会做什么?赶紧去厨房忙活。”驼子罗冷冷地道。
瑾宁见他倏然又变了语气,想必是因为靖廷,她不敢再说,想着去做一顿好吃的,增进一下感情,接下来再哀求一番,只要他对外婆有怜悯心肠,那就容易很多。
她进了厨房,却见厨房没什么食材,除了柴米油盐之外,便是一些面粉等
。
总不能做馒头吧?
她只得出去问:“是不是还有米或者食材?”
驼子罗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抽烟袋,“若有,我何必叫你做?”
瑾宁膛目结舌,那岂不是无米之炊?她甚至还不是巧妇呢。
“快去,我饿着呢,我饿了不好说话,兴许还会派蛇去围剿你男人,吃饱了就不一样,万事有商量。”
瑾宁只得回了厨房去,翻找了一顿,真的只有面粉,连肉干都没有一块,至于青菜干货也没有。
她不禁犯愁了。
看样子,只能是做馒头了。
她生火烧了开水,取出倒在大锅里,看着旁边的糖砖,忽然想起齐大娘教的元宵,做馒头她未必做得好吃,但是做元宵,她还是有一手的。
许久没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学会了,就不容易忘掉。
她翻找了一下,把元宵要用的东西都备齐了,便开始开粉揉面。
半个时辰多,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便端了出去摆放在驼子罗的面前。
驼子罗看了一眼,微怔,“元宵?”
“别看简单,可好吃了,外面吃不到这味道。”瑾宁笑着说。
幸亏是他这里有她要用的材料,才做得出如此柔滑香糯的元宵,方才她在里头吃了一个,和齐大娘做的不相上下。
还是那个味道。
“我不吃!”驼子罗淡淡地道,“端出去倒掉。”
瑾宁一怔,“为什么?我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