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恕?”
“不是我想来。”棠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挽了下耳后的发丝,“就机缘巧合吧。”
“那你可得把握机缘巧合啊。”夏桃有意揶揄,“我都看见程少校特男人,直接给你抱起来了。”
棠宁没想到夏桃晕着车还能这么眼尖,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他也就把我当小孩儿照顾吧,不会有别的心思那种。”
夏桃转着眼珠,似是在思索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
夜凉如水。
程怀恕跟孟亚松从作战室出来,眼见着队里的两个新兵还在前面插科打诨。
今晚上,两个新兵刚结束负重跑越野五公里,气喘吁吁的,汗液还弥在额角,看着年轻朝气又有活力。
“明天去打球?”
“你就是想看漂亮小姑娘吧?”
“......”
孟亚松过去拍着他们的肩:“你们两小子聊什么呢?”
孟亚松脾气和气,两人也就没顾忌:“就......演出团来的人。”
队里已经传开了,说下基层的演出团里来了几个漂亮的小姑娘,个个腰细腿长,气质不俗。
其中还有个最好看的,肤色雪白,清纯明丽,说的跟天仙下凡一样。
孟亚松也侧过头,满脸写着探究:“程队,你不是去接的人吗?到底漂不漂亮啊?”
两个新兵同时一哽,说实话,也挺想知道他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队长会怎么评价。
程怀恕话音微顿,声线沉稳有磁性,轻吐出两个字:“漂亮。”
“我靠——”孟亚松震惊道,“你能说漂亮的人,我觉得应该跟棠宁妹妹长的差不离。”
程怀恕:“.......”
他要怎么说,告诉孟亚松你这嘴开过光,还真就是棠宁么?
两个新兵看起来更兴奋了。
程怀恕眉间一蹙,留了个笔挺的背影给他们:“明天加练。”
得,两人直接呆愣在原地,孟亚松更是爽朗地笑了几声,觉得他们又可怜又好笑,直接撞枪/口上了。
不过冷静下来,孟亚松才感知到不对劲。
平时程怀恕对这种都是睁一眼眼闭一只眼,怎么今天就脾气这么大了?
身后,两个新兵你看我、我看你,再度议论起来。
“你看你,惹程队生气了吧。”
“你到底去不去?”
“没看见队长脸色都青了吗?”
“气都生了,人没见着,多亏啊——”
......
行李收拾好,稍晚些,演出团一行人在附近学校的食堂用餐。
毕竟听说这旅店提供的饭菜都是清汤寡水,可能会难以下咽。
食堂腾出来个专门的窗口给他们排队打菜,待遇还算不赖。
棠宁选了几样荤素搭配的菜,就安静地坐着吃饭。
夏桃胃口不佳,但碍于转机、坐车一天的疲惫奔波,还是撑着把饭吃完了。
他们这次下基层演出,时间紧、任务重,修整一晚,明天就要去空军基地参观,之后就是节目汇演、文艺指导交流。
洗完澡后,棠宁坐在床沿,给团长报了个平安。
窗外,黑夜浓稠,云层绵密,也只有在临城,才能看见那么多明亮的星星闪烁在夜空。
要是不来随团演出,单独过来切换生活模式,似乎也不错。
夏桃穿完睡衣才感觉到不对劲,身上痒的不行,像是过敏了一样,露出来的肌肤全是红疹子。
“宁宁,我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了?”
她带着哭腔,觉得这次到临城像是触了霉头,身体状况接二连三的。
棠宁仔细看了下她身上的红疹,结合夏桃今天的症状,她判断说:“小夏,你是到了临城水土不服。”
“那怎么办啊?”夏桃都快自暴自弃了。
棠宁只能跟组长打电话,急切地问:“栗组长,这里哪边是医院啊?”
栗组长关切道:“怎么,小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不是的,是夏桃。”
棠宁来之前在行李里带了感冒药,但过敏的没觉得常用就没携带。
现在看到夏桃这么难受,不停地去挠红疹子,她也跟着于心不忍。
栗组长想起来程怀恕的交待:“你还是去找程少校吧,他对这一块熟。”
棠宁应了声,最后还是握着手机,神情犹豫。
这么晚去找程怀恕,他会不会觉得麻烦或者不方便?
她只能先把情况报告给此次下基层的团长,团长沉吟片刻:“你在这边军区有没有认识的人?带人去军医处看看吧,我会交待清楚的。”
棠宁心口一窒,一字一顿地说:“程怀恕,程少校,是这边空降旅突击队的队长。”
到底还是麻烦了他。
他们这次随团演出有上头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