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不回头般,“咔哒”一声解开他皮带。
她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空气里都荡漾着蛋糕膨胀的甜腻感。
拧开淋浴喷头,程怀恕冲完了一个战斗澡,随手穿了件浴袍。
棠宁的眼底全是氤氲的雾气,下唇都被她咬出牙印了。
抱着小姑娘从浴室出去时,他仍旧不放心地叮嘱说:“不舒服就停,嗯?”
回到卧室时,江城轰然下起了一场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大雨冲刷下,耳边只剩下气息的交织。
他揉着小姑娘的后颈,控制着力道,生怕伤到她。
她在这方面生涩且毫无技巧,可偏偏有一万个理由让他为之疯狂。
牙关很酸涩,嗓子也有点疼。
棠宁眼波涟涟,眼圈都红了,还是不肯停下。
程怀恕平时自控力很好,然而被柔软覆盖,还是没忍住淡哼了声。
像是经过砂纸打磨过的嗓音。
与之前极致冷感的嗓音相去甚远。
一回过后,便是无尽无休的开始。
最后关头,程怀恕准备去撕开包装。
不曾想,棠宁直接阻止了他的动作,言辞间尽然是恳切:“队长,我们要个孩子吧......”
小姑娘额间全是汗珠,唇色嫣红,但有一点两人都清楚,她这话是在十足清醒的状态说出来的。
她是真的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所谓的家,是风雨漂泊数载,也能回到的一个避风港。
而有个孩子,就是两人间最好的结晶。
听闻她这句话,他再也忍不住把控自己的关卡。
雨水冲刷在玻璃窗上,弥留下水雾。
程怀恕一直以为她年纪还小,现在又正是舞蹈事业的上升期,肯定还不着急想生孩子。
于他而言,他年近三十,想当爸爸的渴望当然很强烈。
但余生那么长,不急于一时也是对的。
他会尊重小姑娘的所有决定。
只要是她认真考虑后的抉择,他没有理由不去思量并提上日程。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两人就了认认真真的备孕生活。
然而这话说起来轻松,背后全是辛苦挥洒汗水的结果。
程怀恕配合得太过积极,甚至有点儿过了头。
每一回还会刻意延长时间。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棠宁是有苦难言。
尤其是程怀恕动不动就要出任务,她有时候又要去外地巡演。
原本以为备孕会很顺利,但日子总凑不到一起,明显影响了计划的执行。
于是,几个月过去了,转眼江城进入凛冬天,她的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某天,程怀恕执行任务后回来。
他携了一身的寒意,在门口就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版型很正的衬衣。
男人身姿颀长,兴许是任务圆满成功,他看上去神采奕奕。
与程怀恕的状态不同,见到他回来后,小姑娘仍旧神色寡淡,皱着张白到近似透明的小脸。
吃完饭后,电视上正放着母婴频道。
棠宁攥着指节,懊恼地问道:“队长,会不会是我之前跳舞,对怀孕有影响啊?”
她嗓音沉闷,垂着脑袋,看起来真是沮丧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去抱一抱。
程怀恕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正准备问问她是为什么不开心,还打算稍微哄一哄的。
“不着急。”程怀恕抚着她的长发,一字一顿地强调说,“孩子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小家伙要是想来呢,就会在合适的时机把这份礼物送给我们。”
有了程怀恕的安慰,棠宁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既然要顺其自然,她只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最近在夏桃的怂恿下,她也去抱了个烘焙课,主要就是学做饼干、蛋糕之类的。
一来可以提升厨艺,再者也可以找个兴趣爱好打发巡演之余的时间。
好不容易,程怀恕在她烘焙课的下午得了空,专程开车来接她。
男人贴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而后开车汇入路上的车水马龙。
他指节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问,“今晚想吃什么?”
棠宁手里拎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对这个小物件爱不释手的,眉眼弯弯,软糯地回答说:“我自己今天做了个蛋糕,想回去尝一小块......”
见小姑娘是真的喜欢做蛋糕,程怀恕的眼神清亮,里面刻着十足的宠溺。
然而回到家,刚打开蛋糕盒子,一闻到这种烘焙出来的甜腻气息,她就感受到明显的不适。
棠宁扶住桌沿,忍住反胃的冲动,一路跑到洗手池旁干呕。
缓了许久,她还是觉得胃里不太舒服。
程怀恕眉头紧锁,连忙拿来纯净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