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你先带着贝蒂去科尔森那里。”
赛伯在中央城的下城区下车,对旺达努了努嘴,小丫头哼了一声,就从后座翻到了驾驶座上,赛伯又看了看缩手缩脚的贝蒂,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能力没办法进行良好的控制,但凡她接触到的东西,都会像是炸弹一样爆开,威力极大。
按照赛伯的估计,贝蒂在失控的情况下,甚至连人体和厚重的钢铁都可以直接引爆,怪不得国防部的那些混蛋会把她当成试验品,这样的能力,在武装战场上,简直就像是无敌一样。
“你呢?你要去哪?”
旺达摇下车门,对转身走进巷子里的赛伯喊到:“需要让人来接你吗?”
赛伯背对着她们摆了摆手:
“不需要,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旺达,保护好贝蒂。”
吩咐了一句之后,赛伯就走进了阴沉的巷子里,在临近冬天到来的时候,白天总是非常短暂,从.r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现在天边甚至都出现了一抹微弱的星光。
整座城市已经从白天的忙碌里沉寂了下来,这会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赛伯走在安静的巷子中,甚至都能闻到一丝丝食物的味道。
当然,他来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并不是为了吃东西或者是观赏景色,他来这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实际上,就算以赛伯现在的意志和心态,在靠近目的地的贫民窟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丝丝悸动。
凯文就在前面...他从红眼男的记忆里找到了有用的东西,哪怕知识一闪而过,但那张脸他是不会忘记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把你当成了兄弟?”
赛伯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不是一开始明明是一个好用的随从吗?”
他这是再说他和凯文之间的关系,作为一个在生活里已经消失了快5年的人,赛伯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刚来哥谭的时候,面对他的水刑瑟瑟发抖的年轻人,以及那个在重伤之下,依然开车撞入火焰战场里的疯子形象上。
在那之后的一年里,凯文是作为他的追随者出现的,在当时并没有什么特殊,但是在白手起家的建立了魔鬼帮之后,凯文却作为他在魔鬼帮的代言人出场,后来老爹接受了这个有点阴霾的年轻人,然后是其他人,一个接一个。
在最终连当时只是个胡闹的小丫头的凯瑟琳都接受了他之后,凯文就变成了这个由孤独的人们组成的家族的一员,他也很享受那种重视和家庭中的位置,直到艰难的危机到来。
“家人?”
赛伯踏出巷子,看着眼前环境糟糕的贫民窟,他摇了摇头:“羁绊...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这么多。”
似乎是自我的质问,但最终他也没说出要断绝一切的话,哪怕凯瑟琳总是惹麻烦,哪怕小魔鬼们总是各种作死,哪怕魔鬼帮要面对的对手越来越多,哪怕他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赛伯却从未有想过放弃这一切。
他回头看了一眼中央城晴朗的夜空,最终紧了紧衣服,走入了味道很难为的贫民窟里。
有的人觉得霸业是一切,有的人觉得生而为人就不能没有权势,有的人总喜欢从下半身思考问题,有的人觉得要追求自由,更多的人用虚拟的幻想作为崇拜的信仰,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自然就有那些将家人放在第一位的。
也许不只是家人...那些自然跟在他身后,哪怕是冲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和世界为敌也不会背叛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支撑他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本源羁绊。
每一个领袖并不是天生的,你不肯为身后的人付出鲜血,他们又为什么要追随你,要将忠诚奉献于你呢?
“咔”
赛伯辨认了一下周围的位置,确定这污水横流的地方就是红眼男记忆中的场景,他伸手推开了眼前糟糕的木门,房子内部的环境非常糟糕,他没有进去,只是扫了一眼,黑暗无法阻挡他的目光,这房间里的细节落入他眼中。
这里显然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过从地面上的那些食物碎屑来看,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在住。
赛伯抿了抿嘴,他左右看了看,在不远处的街面上,一群看上去脏兮兮的孩子正聚在一起,好奇的打量着他,赛伯的穿着打扮显然不是贫民窟该有的,像他这样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贫民窟,看着这些孩子,赛伯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他蹲下身,丝毫不顾考究的风衣沾染了地面上的污水和污迹,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一甩,一大包军用口粮出现在手里,他对着那些孩子招了招手,晃了晃手里的食物,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孩子并没有立刻围上来,反而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直到十几秒钟之后,一个看上去是首领的大孩子在他们的簇拥下走过来。
那是个男孩,看上去有12岁,他同样是贫民窟孩子的打扮,他站在赛伯身前3米的地方,赛伯看到了他手指之间跳动的青色能量,这让他来了兴趣。
“你也是那场大爆炸的幸存者吗?”
赛伯问到,声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