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明看着义成公主手中的东西有些头疼,这玩意儿和传国玉玺差不多,谁沾谁死啊。
义成公主手中托着的东西是两块东西组合而成的,形状似虎,那么它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虎符,而且是前隋的虎符。
和传国玉玺一样,虎符也是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东西,在这大唐你要是拿出来前隋的虎符怕是第二天就要身首异处了,而且是全家一起。
“先生无须担心。”对于姜云明的迟疑义成公主也了解,在王朝更替之后谁要是留着前朝的虎符基本上就会被认为是大逆不道之举。“此物是虎符,也是钥匙,汾水河畔的汾阳宫中的暗室里留存着大隋不少的东西,当初是为了给杨家后代复国之用的,如今却是没什么意义了。这虎符就是开启汾阳宫暗室的钥匙,是给先生的报酬。先生是自留也好,上交给那李世民也罢,一切皆由先生处置,且无论我杨家子孙有什么后果皆不会对先生有任何怨言。”
姜云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接了过来。
前隋虎符,传国玉玺,这两样东西一个比一个烫手,还是早点儿回去长安交与自己那老丈人吧,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能长留的主儿。
见姜云明接过了那组合起来的虎符之后义成公主再次福身行了一礼,对着姜云明说道:“我们还有些私事想要交代,还望先生见谅。”
握着手中的虎符,姜云明没有说什么,只是拱手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灰色的云彩遮住了,显得气氛有些灰暗,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虎符,姜云明的心情有些复杂。正当他抬步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行宫中突然传出了女子的哭泣声,姜云明隐约能听的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萧皇后。
姜云明的脚步顿住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姜云明就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不像在这里久待了,天气太冷,发生的事情也一言难尽。
就在姜云明兀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直接推门而入,声势很大,但是姜云明却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在这里敢有这种举动的可没几个人。
“你去见了那义成公主了?你们都说了什么?”李靖推门而入,没等姜云明开口就是一顿质问。
“没什么,只是义成公主想要小子照顾一下杨家唯一的血脉。”
“只有这样?那为什么义成公主自尽了?”
果然是这样。
在姜云明离开杨政道的行宫时听到了里面的哭声,那时他心中就隐隐感觉是义成公主出事儿了。一个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压在身下二十几年的女人,在失去了心中的信仰,交代完最后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举动几乎不用去猜测。
“她自尽的时候小子并不在场,那里的守卫可以证明。”姜云明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至于她自尽的原因,其实大总管也应该清楚。”
李靖被噎住了,义成公主自尽的原因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今日来也不是来质问姜云明的,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姜云明太过年轻了,他害怕姜云明应允了那义成公主什么出格的事情。
“世人皆认为这突厥三番五次寇边都是义成公主的错,但是却全然忘了自古以来不论是突厥还是以前的匈奴皆是对中原虎视眈眈,最后却都归于一个女子的身上,太可笑了。”姜云明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礼,一边语气平淡的说着。“小子只是觉得一个为了自己的母朝奉献了贞洁和一生的女子值得尊重,这无关乎我们是否敌对。至于那杨政道的事情大总管也无需担心,父皇是不会杀他的,没有小子的照顾他也能在长安安稳的度过余生。”
“你心中有数就好。”李靖松了口气,自从他儿子李德謇的事情之后他对姜云明就比别人更加亲近一些,再加上在边塞的这段日子里姜云明的策略都很有效,所以他也是起了爱才之心而已。
“大总管放心吧,可能这时间最惜命的就是小子了。”姜云明自嘲的笑了笑,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有性命之忧的事情小子可不敢做,这次回京也希望大总管能多分些将士们护送。往小了说是小子贪生怕死,往大了说就是有太多的人盯着传国玉玺了。康苏密带着义成公主和萧皇后降唐知道的人太多了,人多嘴杂,总是有泄露出去的可能。”
“这个你就放心吧,老夫安排了三万将士护送你回京,而且其中还有一千玄甲军做你的近卫,这回放心了吧?”
“能如此那自是最好了,小子多谢大总管了。”姜云明笑着拱了拱手,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一时之间消失殆尽。
“玩笑归玩笑,回程的路上还是要多加小心。”和姜云明的笑意盈盈不同,李靖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还有些许的担忧。“柴绍和老夫会和的时候还带着自长安而来的商队,但是在到达朔州城之后商队的人少了一些,但是在清水河畔并没有他们的身影,而且也没有向北而行的踪迹,他们极有可能是返回长安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商队的覆灭让他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