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行过目……”
她一边解释,一边已在心里飞快地筛着身边之人,疑心到底哪个背叛了自己。
高峤仿佛猜到了她的所想,淡淡地道:“先帝登基不久,便露出了惫懒之态,于朝事分明不大上心,时常夜宿皇家林苑,喜好女色,每日奏章却一一批复下发,无一遗漏,你又时常在我面前维护先帝。”
“须知过犹不及。我早就猜到了。”
高雍容后背已是出了一层冷汗,还没来得及吁出一口气,听见高峤又道:“阿容,你从小做事,便有章法,这本是件好事。后来你以王妃之身,入建康为后,再成为今日之太后。到你如今的地位,做事怀些心机,用些手段,只要心有大局,本也无可厚非。方才那事,虽于礼制相悖,但也算情有可原。但另有一事,我却要问你。”
他盯着高雍容,语气渐渐变得严厉了起来。
“你和新安王,从前怕也是暗中有所往来吧?那夜他到底如何死的?他原本利用邵氏刺探我,以致长公主后来被那妇人所害,你敢说,你此前不知邵氏,和此事,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倘若说,高峤方才揭破自己代先帝批阅奏章还只是小事的话,那么这一刻,当听到如此直白的质问从他的口中道出,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地包围。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不会承认,却也不敢立刻否认。
她不知道高峤说出这话,到底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还是亦如同方才那样,只是他自己基于一些蛛丝马迹而得出的猜疑和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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