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重甲大军。
于俗真先前所率领的三万人的奔流先锋部队因为先前的那场魏武卒的奔袭已经十不存一,所以说于俗真是个光杆司令也不足为过。
但出乎所有大军将领的预料,身为大将军的阡陌长风并没有因此就治他于俗真的罪,恰恰相反,在大将军见过于俗真一面后竟然又重新调拨给他五万将卒精锐,继续由他担任统帅之职。
这件原本并不复杂的事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其实就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于俗真所率军队吃了这么个惨仗大将军为何对此不动怒?难不成于俗真与大将军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大将军极为器重于俗真想要让他戴罪立功?
这些都是素来与于俗真政见不合的那些个将领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思虑再多终究疏漏了一样,那就是究竟是怎样的军队能够将那支奔流营给打得溃不成军以至于已经没了编制。
“禀告将军,前方发现敌军踪迹。”就在坐在战马马背上的于俗真回味着军中流传开来的议论之声时,先前派出去的黑马探子回报说道。
听闻军报后的于俗真双手摩挲着手中的缰绳,双眸微眯,不经意间在眸底闪过一道寒芒。
他眼神阴翳酷烈地说道:“有多少人?”
当下这副局面,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除了那支昨夜夜袭军营的魏武卒之外于俗真还真想不到会有那支不怕死的军队胆敢远离长城深入赤地腹地当中来。
“启禀将军,粗略估计大概是两千人马。”那名单膝跪地的黑马探子欲言又止地说道:“而且...”
“而且什么?!”于俗真俯身前倾,脸色阴沉地质问道。
“而且他们正向我方大军这边奔赴而来,从他们行军轨迹看来,这支军队没有丝毫要退避的样子。”黑马探子心思一沉,凛然说道。
于俗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笑。
天底下能够做出这种蠢事来的除了那支魏武卒外就没有其他军队了。
端坐于战马马背上的于俗真双手鼓掌神色狰狞地说道:“他们还真是不怕死啊!”
果然,在十数息之后他就看到在东南那边有滚滚烟尘升腾而起,随后听到了策马奔腾声以及响彻此方天地的呐喊声,声声不绝于耳。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有一名千夫长驱马来到于俗真身边,轻声询问道。
嘴角挂笑的于俗真瞥了眼身旁的这位千夫长,反问道:“两千颗人头的战功够不够我们五万将士在函谷兵镇最好的酒楼里喝上一壶的?”
“我看不够。”不等那名千夫长开口于俗真便自问自答道。
不过紧接着他又冷笑连连地说道:“不过若是两千魏武卒的项上人头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传令下去,谁能够斩下对面领军之人的人头,我于俗真亲自带他去那座邀花楼让他与那里的花魁头牌共度春宵。”于俗真淡淡吩咐道。
“末将遵命!”
那名千夫长在得了命令以后便神色欣喜地又驱马又返回了军阵。
想要与邀花楼的头牌春宵一度即便他这种千夫长都做不到。
当然权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他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等到那两千人马的魏武卒临近以后,于俗真紧盯着停在了自己面前十丈之远处军阵前的那名年轻人。
不是昨夜带兵夜袭的徐天德,也不是那个后至救人的臣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昨夜那个叫做徐天德的年轻人虽说没有受太大的创伤,但灵力拼耗的所剩无几,当下怎么可能会再出现在这里。
但是魏武卒怎么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难道就没有一个境界稍微能够入自己法眼的统领?
“来将可敢报上姓名?”于俗真高声喊道。
“李长庚。”那名身着黑甲的年轻男子手执一杆长槊驻马不前,应声回道。
...
“督统大人,我还是不明白三位都统当中你为何独独让李长庚率领两千将士断后,哪怕是徐天德灵力不济但还有慕容垂...”说到最后燕回风的声音已经细若蝇蚊。
不过最后他仿若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开口解释道:“当然末将并非有小瞧李长庚的意思。”
姬歌闻声摆摆手,说道:“后边这一句燕大哥你其实不该同我说的。”
燕回风听到姬歌这句话后脸色一阵通红,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慕容垂他们投过来的古怪目光。
“可能包括陶篱下与徐天德你们两人都不清楚我为何会选中李长庚作为断后之人。”姬歌先后看了陶寄人与徐天德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行军路上沉默不语的慕容垂身上,淡淡说道:“不过我觉得慕容兄心里应该很清楚。”
慕容垂听到姬歌提及到自己后眼眸一眨,随后不置可否地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所以还请慕容兄替我给他们解惑吧。”姬歌说完便轻策马身,先行了他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