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个嫌疑人!
接到腾大电话,骆副支队长楞了楞,随即露出笑容。
案子查到这份儿上,不怕嫌疑人多,嫌疑人越多这个团伙就越容易暴露,离真相大白也就越近。
“老藤,有没有清楚点儿的照片?”
“这是小韩用手机拍的,他手里没u盘,不太好拷贝,不过他们现在去找了,很快就能拷贝,很快就能发过来。”
“让小韩搞快点,这家伙一看就有前科,我安排技术民警查查他到底什么来路。”
……
腾吉明负责查车,骆副支队长主动拦下查人的活儿。
不过不需要他这样的领导亲自查,只要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
“小苗,我们局里不是跟东广那个什么视界科技公司合作组建了个人像识别技术联合实验室吗,局里这边好像是你负责的,开会时说得挺玄乎,这个技术到底行不行,到底管不管用?”
“到底行不行,骆支,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的技术民警干脆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科普起来:“这几年人像识别技术发展很快,在许多行业都有应用,比如金融行业的vip访客系统、人脸自助取款、人脸远程开户;楼宇管理行业的人脸门禁系统、人脸考勤系统、人脸会议系统;it行业的人像屏保、人脸登录;互联网金融行业的人脸支付、人脸转账等;移动app应用的美颜、动漫,刷脸已经很正常很普及了,怎么就不行,怎么就没用。”
“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给你发几张照片,你输入你们正在搞的那个系统,看看能不能识别出来。”
“骆支,这跟指纹和dna比对差不多,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今年才刚开始搞,只能对标记库里有的样本进行人脸识别,对人的衣貌特征、身材身高、动作步态、发型、表情等识别的算法还有待提高,应用系统前后台联动,进行实时比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标记库里有才能识别?”
“现阶段是这样的,而且标记库也是刚搞,”生怕副支队长不懂,技术民警又解释道:“这跟指纹比对和dna比对差不多,首先要进行基础信息采集,其实就是一个数据库。”
“前科人员的有吧?”
“有。”
“有就行了,先帮我识别下照片上的人有没有前科。”
“骆支,您听我说完,我们正在搞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对照应的要求比较好,而且之前采集的照片有黑白的、有彩色的,有模糊、畸变、大角度、侧脸、偏暗、阴阳脸甚至曝光过度的。现场的监控视频截图往往会存在场景、光线、角度、姿态、遮挡等各种问题,这对人像识别技术的适应性要求更高。”
“说白了还是不行!”
“我是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但我可以先试试。”
骆副支队长不是不相信高科技,只是觉得这几年科技发展得有点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许多现在看来很普遍的事物,在十年甚至五年前都觉得很科幻。
作为刑警副支队长,骆支当然希望人脸识别技术能早日投入实战,如果真能搞成一套应用系统能关联“标记”库及“路人”库,并对事后采集的照片进行比对,发现线索,核查身份,大大缩短处置时间,那就能有效解决实战中遇到的很多难题,至少能把干警们从人海战术中解脱出来。
……
就在局里的技术民警正想方设法识别韩朝阳发现的第三个嫌疑人身份之时,韩朝阳等人正齐聚在3号楼601室的阁楼里,一边吃着刚从外面买的盒饭,一边研究起案情。
“这是腾大发来的通话记录,高新区分局刑警大队已经筛过一遍,这上面的联系人尤其联系频繁的几乎全是嫌疑人的近亲属,剩下的要么是叫外卖的,要么是广告推销。不仅蔡小方的通话记录没任何疑点,杨建东的通话记录也一样干干净净。”
韩朝阳放下警务通,再次捧起饭盒,接着道:“一个人不可能只跟近亲属联系,所以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腾大认为该团伙组织严密,怀疑该团伙成员都有两部甚至三部手机,或者两个甚至三个以上的手机号,并且这些我们暂时没掌握的手机号,很可能是用他人身份证办理的。”
李凯仪吃完嘴里的菜,沉吟道:“案发之后既查不到他们购买机票和车票的记录,也查不到他们入住宾馆旅社的记录,并且案发之后蔡小方就辞职,原来的手机号就不再使用,杨建东的手机号也不再使用,这说明他们的反侦查意识极强。”
“如果不出意外,那辆奥迪查了也是白查,他们连手机号都果断不用,怎么可能再开一辆对他们而言已经暴露的车。”许国强冷不丁举起筷子补充道。
“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搞得这么神秘!”吴伟喃喃地说。
“肯定没干好事,”李凯仪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瓮声分析道:“蔡小方跟她母亲说跟大老板出差,可能要一两月才回来,但并没有说别的,也没给他母亲钱。如果老魏打听到的这些属实,那么他们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