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刚才吃了和知太君的闭门羹!你已经被他老人家给放弃了!”
“就是,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在这儿虚张声势呢?袁文辉,有这工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小命吧!呵呵,你可别忘了,厉大森和贾长青是怎么死的!”
“你袁文辉要是一死,津门的青帮都快绝户了,嘿嘿……”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袁文辉简直肺子都快气炸了。
这些人平日里对他极尽阿谀逢迎,但现在,却一个个变了面孔。
若是平常,他定然不会跟这些变脸小人善罢甘休。
但现在,他内心只有慌乱,只有恐惧。
丧家之犬!
这一刻,袁文辉真的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被主人抛弃了,还被恶龙威胁。津门虽大,但他却突然觉得并无自己立锥之地。
他不甘心就这样逃离或者死去,他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接下来的半天,袁文辉去拜访了很多在他看来是“大人物”的哲彭人,希望他们能够替他向和知鹰二求情,他只求见和知鹰二一面。
但没用!
这些平日里在他的金钱、烟土攻势下,和他称兄道弟的哲彭人,一听和知鹰二的名字,立刻就跟他翻脸,甚至有的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滚!你这只肮脏的至那猪,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进我家的门?你根本就没资格进来!快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袁桑,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如果你肯把你的三家烟馆无条件转让给我,也许我会帮你。但和知桑会不会见你,我不会做保证……”
“畜生啊畜生,都是畜生!”这些袁文辉平日里觉得很有面子的“人脉”,在这时候纷纷跟他划清界限。
轻者恶语相向,更有甚者还要落井下石。
袁文辉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恰在此时,整个日租界的力巴们都响应了苏乙的号召,开始罢工了。
整个日租界的货物堆积如山,却没人搬运。
时间就是金钱,商人们岂能容忍货堆在码头运不出去?
于是,商人和三同会开始串联,就连袁文辉的手下也开始蠢蠢欲动。
袁文辉骇然发现,现在他不是有没有路走的问题。
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叱咤风云的大佬,青帮和三同会的双料大佬。
可现在,就因为耿良辰的一句话,他竟众叛亲离,面临死亡危机!
袁文辉慌了。
他很清楚,现在能救他命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耿良辰!
袁文辉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当下亲自开着车,来到了法租界耿公馆门口,对着大门直挺挺就跪了下来。
“耿爷!袁文辉给您赔罪来啦!”他凄厉大喊一声,然后开始“咚咚咚”磕头。
只几下,就磕得头破血流。
再几下,就直接晕了过去。
耿公馆的门卫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觉得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
“去给赵管家汇报!”
门卫一溜烟跑去报告了赵德柱,赵德柱找到了已经身处密室的苏乙和一线天,说明了情况。
两人脸上都没多少意外之色。
事实上在袁文辉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找关系的时候,苏乙和一线天就开始掌握他的行踪。
他还没到耿公馆,苏乙就知道他要来了。
“知道了。”他对赵德柱点点头,“先等等。”
“是。”赵德柱虽不明白苏乙的意图,却也没有多问。
片刻后,刺耳的电话铃突兀响起,苏乙接起电话。
“耿爷,哲彭人没有异动,耿公馆周边也没有异动。”电话那头传来华克之的声音。
“继续监视,准时通报。”苏乙心里未曾放松。
挂掉电话,他吩咐赵德柱:“让袁文辉进来,带他去客厅,问清楚钱的事儿,一刻钟之后,你直接杀了他。”
“您不见他?”赵德柱讶然道。
“一个小汉奸,有什么好见的?”苏乙冷笑,“注意别把血弄到沙发上了。”
“是。”赵德柱肃然应下,然后领命而去。
“现在就看和知鹰二是带人来抓我,还是给我打电话了。”苏乙对一线天道,“和知鹰二肯定已经确定我在耿公馆里了。如果他想抓我,就是现在了。过了这工夫,就说明他不想抓我,或者说,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我。”
“不懂。”一线天茫然摇头,“他就算现在不来,也可以晚上来啊。”
“对于和知鹰二来说,他如果怀疑我是二踢脚,那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及时作出反应。”苏乙解释道,“要么来抓我,要么和我联系。”
“为什么?”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