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知军帐。
此时,李知正坐在大帐之中思索破敌之策。
突然,他的大帐之帘被人掀开,李知抬头一看却正是卢植。
李知不敢怠慢,便立刻起身迎上前去,热情的说道:“卢公怎的不多休养一番,来此处找小侄可是有何事吗?”
卢植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知,笑眯眯的问道:“贤侄昨晚可曾睡好?”
李知一听便明白了卢植的意思,拱手一礼:“多谢卢公提醒,若非卢公,小侄必将陷入泥潭,而不自知!”
“哈哈哈…好好好!”卢植看他当真明白了自己意思,连声叫好。
笑罢,卢植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李知说道:“老夫就知道贤侄会明白老夫之意。”
说着,他拍了拍李知的肩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对着李知小声说道:“贤侄可知道,昨日义真贤弟可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就怕贤侄没有明白老夫的意思,带兵把他围剿了,而老夫却没管这些,只管呼呼大睡,哈哈……”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对自己的识人之明颇为自得。
看着大笑的卢植李知颇为无语,心中暗搓搓的想到:“若不是有我拦着,你等昨日便被郭嘉剁为肉泥了。
就不知道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在李知看来,卢植虽然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做事却有些太过于大意。
在没有保证自己的安全情况下,便如此行事,也不怕自己一时冲动把他宰了。
等卢植笑够了之后,李知便请他坐下,问道:“卢公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此事?”
“非也。”卢植摇了摇头,看着黄巾大营的方向,对李知问道:“虽然贤侄已经抓住了那张角,但是黄巾贼营却还剩下二十万余人马,不知贤侄可有何破解良策?”
“唉…”李知听到卢植询问黄巾之事,也皱起了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李知愁眉不展的说道:“此事小侄也正思索,虽然已经有了初步的计策,但是其细致之事却还要一一的想明白。”
“哦?”卢植惊咦了一声。
他本来对李知没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相比于黄巾的二十万余人马,李知手中的人马太少了,他便是有滔天之智,也弥补不了实力的缺陷。
却没想到,李知居然说自己已经有了初步的谋划,卢植惊喜若狂的问道:“是何计策?可否与老夫一说?”
李知也想听听这位老将的意见,便点了点头,便把自己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小侄想以张角为饵,把张角已经被俘的消息传遍天下,引诱天下黄巾来攻。
然后做好陷阱,等天下黄巾到来之后,便一举将其剿灭!”
李知话音刚落,卢植猛然起身,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震惊之色,失声问道:“贤侄想把天下黄巾一举歼灭?!”
说的最后,卢植的嗓音都有些尖锐了。
卢植怎么也没想到,李知居然有这么大的胃口,他本以为只是李知之策只是对付张宝这数十万大军。
却没想到,李知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天下所有的黄巾身上。
看到满脸震惊之色的卢植,李知站起身,安抚道:“卢公不必如此激动,此事只是小侄一个想法罢了,还没有全盘的计划。”
卢植闻言,心中激动情绪稍微平复,随后问道:“贤侄为何要如此大的手笔?为何不只把这张宝张梁剿灭?”
李知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小侄也想只剿灭张宝等人。
但是天下黄巾太多了,若不趁此机会把天下黄巾一举剿灭,到时难道还要小侄处处奔波?
就如此次一般,小侄本来在剿灭颍川黄巾之后,已经舒舒服服的在家中享受了。
却不想,孟德兄却又来求援,小侄无奈,只得带着兵马去了宛城。
而到了宛城,剿灭宛城黄巾之后,又收到了云长贤弟的来信,小侄这便又来了这巨鹿。
黄巾遍布天南海北,如此这般,难道日后还要小侄一一去剿灭吗?
莫不如趁此良机,把天下黄巾一举剿灭,小侄也可放心的回家纳福。”
李知刚一说完,卢植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失声问道:“贤侄想要剿灭天下黄巾,只是因为怕麻烦?!”
“咳!”李知闻言,干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老夫…”卢植却是被李知气得说不出话。
他等对付黄巾之时,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就怕一个疏忽,便满盘皆输。
却不想,这李知居然如儿戏一般看天下黄巾,只因为懒得一个个的去围剿,便想把天下黄巾聚集在一起一举剿灭。
如此行径,让他们这些老将,老脸往哪里放?!
“哼哧哼哧…”卢植死死地盯着李知,喘着粗气,随后大喝了一声:“老夫打死你这混账小子!”
说完,卢植猛然朝李知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