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李知好好的痛打一顿,一解心中的郁闷。
李知一看事情不好,立刻朝一旁一躲,大声求饶道:“卢公饶命!小侄有话说!”
卢植本来也没想真打李知,听到他的话便也停了下来,装作不屑的问道:“你有何话快快道来,等你说完之后老夫再揍你!”
李知见卢植停下,嬉皮笑脸的凑到他跟前,讨好道:“诛贼便是诛贼,不管小侄是因为什么而去剿灭天下黄巾,对于大汉来说都是好事对吧?”
“哼!”听李知说的有理,卢植也不反驳,冷哼一声后,扭头向自己的席位走去。
等卢植坐定之后,向李知问道:“不知贤侄欲设置什么陷阱剿灭黄巾?”
闻听此言,李知也没了玩闹之心,愁眉苦脸的说道:“小侄也正为此事发愁,本来小侄麾下士卒就不多,与天下黄巾交战,欲战而胜之,必然得另想他法。
天下计谋,狠,莫过于水火;毒,莫过于断粮。
但是,此时正是春夏交接之时,万物同生,想用火攻却是难上加难。
而附近又没有什么大的河流,就算用水攻,黄巾人数太多,水攻太过明显,所以水攻也不成!
至于断粮…这对黄巾来说,更是无稽之谈,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固定的粮草。
他们是流贼,到处烧杀抢掠是他们的本能。
若是没了粮草,到时他们怕是要到附近村镇祸害其他百姓,如此我等罪过大矣,此策不妥!”
说到这里,李知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就是这样了,小侄能把天下黄巾引来,但是却对他们毫无办法。
小侄手下人马太少,与黄巾的数百万兵马相比,小侄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如果想战胜黄巾,只能想些下作手段,但是小侄苦思冥想了半天,却没想出什么好计策。”
听李知说完之后,卢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对着李知问道:“贤侄以前很少信任过别人吧?”
“嗯?”听卢植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李知疑惑不解反问道:“卢公为何有此问?”
卢植没有说话,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知,等待他的回答。
李知见此,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小侄心中防备太甚,对人不能坦诚,也很少信任别人。”
卢植一听,心道:“果然。”
随后,卢植语重心长的对着李知说道:“行之贤侄为何把这些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大汉能人无数兵多将广。
只要行之贤侄书信一封予陛下,想必陛下必然会赞同行之贤侄的计划。
到时陛下一封诏书,天下兵将必将纷纷前来,如此岂不是能解无兵之苦?”
“……”李知一拍额头,默然不语。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里,这黄巾又不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要拼死拼活的给汉灵帝卖命?
李知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到此时的所作所为,瞬间便出了一身冷汗。
心中惊恐不定的想道:“我这几年确实太过顺利,有些自傲自大了。
总想着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同时,对别人的话也是爱理不理,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如此心态,可不是一个理智之人该拥有的。”
李知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知道这是乱世,所以心中总有一股危机之感。
而等他积攒下了数万麾下之后,已经没有了那份危机,所以便有些松懈,从而产生了骄傲自大的心理。
若不是今日被卢公一言点醒,他怕是还会一意孤行下去,到时怕是谁都容不了他了。
想罢,李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卢植深深一礼道:“晚辈李知李行之多谢卢公教诲!”
“嗯。”卢植欣慰的点了点头虚扶了一下后说道:“孺子可教也!贤侄起来吧。”
等李知起身之后,卢植墩墩教导道:“贤侄切记今日之事日后莫要再如此骄傲。
须知,人力有穷时,若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不妨问问身边之人,说不定他们能有秒策。”
说完,卢植便哈哈大笑着走出去。
他今天来此,不是为了别的,乃是昨日卢植便看出李知有些刚愎自用,所以便专门前来来点醒于他。
卢植本以为这是十分艰难,毕竟李知屡战屡胜,此时正是其意气风发之时,此时的人很难劝说。
没想到李知如此聪慧,一点便通,如此李知,让卢植十分欣慰,直道大汉后继有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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