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听到李知的问询之后,袁逢继续为他解释道:“这第二嘛则是给骠骑将军一个下马威。
我等世家之人皆想拉拢骠骑将军,但是却又怕骠骑将军作为沙场悍将太过于娇纵,所以便想打压一下骠骑将军。
等骠骑将军左右不支之时,我等再伸出援手。
如此一来我等很容易便能把骠骑将军收服。”
“呵!”李知闻言失笑一声:“你们倒是好打算。”
说着,李知又朝袁逢问道:“那你们为何不继续打压,反而向本侯服软?”
袁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是感慨的说道:“却是我等失算了,我等没想到骠骑将军竟然如此厉害。
骠骑将军刚来京中,并没有多少助力,却能把我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见骠骑将军亦是权谋大家。
见到骠骑将军的能力之后,我等不敢再奢求收服骠骑将军,只愿能与骠骑将军和平共处就好。”
李知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戏谑的说道:“不止如此吧,你们是被卢公的作为吓怕了吧?”
袁逢闻言一愣,随后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骠骑将军当真厉害,我等确实是怕了。
卢兄抄家之时,不拿金银,专门去抢那几个小世家的家中书籍。
这些传承之物,我们平日里都是珍而重之的珍藏着。
当有一天有人能仅凭武力就能夺取这些传承之时,我们这些世家当然会怕。
所以,我们这些人明知道这是卢兄的计策,也只能和他一起去求陛下关闭那钱财司。
因为我们实在是怕卢兄发疯后,朝我们这些大世家下手。”
说到这里,袁逢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还请骠骑将军手下留情,日后我等绝不敢再冒犯骠骑将军的虎威。”
看着向自己行礼的袁逢,李知也没有去扶他,反而思索了起来,而袁逢也像是认死理一般,李知不去扶他,他也一直对着李知行着礼。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眼中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袁逢说道:“袁公起来吧。”
在袁逢起身之后,李知目光炯炯看着他,问道:“袁公向本侯服软,怕不仅仅是怕了本候吧?”
袁逢闻言,满脸疑惑的问道:“骠骑将军此言何意?”
李知看着袁逢,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袁公,本侯为你讲个有意思的小故事吧。”
袁逢听到李知的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李知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他便对着李知说道:“洗耳恭听。”
李知闻言,徐徐的开口说道:“话说有这么一个世家族长,因为某些原因,他发现了军权的重要性,所以他想往军队方面发展自己家的势力。
但是事有不巧,他的敌人却是军方的重臣。
无可奈何之下,这个世家族长便向这个敌人服软。
并不是他不想对付这个敌人,而是因为他有心无力。
不过这个世家族长并没有放弃报仇的念头,他之所以向他的敌人服软,不过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忍一时之气罢了。
等这个世家族长掌握了军权之后,反手便把那个敌人给除掉了。
他的敌人在死之前,向这个族长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
这个族长回道:‘蠢货!我等世家之言你也敢信?’
于是那个敌人便睁着眼睛死去,却是死不瞑目。”
说到这里,李知看向了满脸大汗的袁逢,戏谑的问道:“袁公,本候的这个故事如何?”
袁逢没有回答,哆哆嗦嗦的从袖口之中抽出了一块锦帕,擦了擦脸上的汗。
袁逢此时觉得自己得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了大街上只是一样,他只觉自己的所思所想皆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袁逢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打算却被李知说得一清二楚。
袁逢此时是真怕了,李知不仅手握重权而且又是绝顶聪明之人,对于人性的把握更是精准无比,这样的人想对付太难了。
见袁逢面色苍白,沉默不语,李知也不去理他,端起了刚才袁逢做调制的那一盏浓茶,新喝了一口之后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喝了一口之后,李知眉头一皱,敞开了车厢的门帘,把嘴中的茶水吐了出去,随后他便把茶水放在了桌子上不再饮用。
看着李知的这番表现,袁逢总算回过神,对着李知问道:“怎么,骠骑将军不喜欢老夫所制之茶?”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不只是袁公所制之茶,所有的茶本候都不喜欢。
本候只喜欢一些简单的事情,袁公调制的茶中,添这个、加那个,太过于复杂,本候一点都不喜欢。
其实只要把茶叶扔在水里,用开水一煮,本候就觉得很好喝了。”
袁逢闻言,眼中一亮,急切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李知无奈的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