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逢摊了摊手,问道:“那袁公以为能有多难?”
说到这里,李知惆怅的说道:“本候刚来京中之时,并不想和任何人结仇,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但是……”
李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时势逼人啊!
本候想静静的生活,却没想到卷入了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无可奈何之下,本侯只得奋起反击,如此才有了今日的种种。”
袁逢闻言,赶忙点了点头:“既然骠骑将军想要平静的生活,那老夫代袁家起誓,只要骠骑将军不阻拦我袁家之事,我袁家绝不会与骠骑将军为敌,更不会去找骠骑将军的麻烦,如何?”
说完,袁逢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若是你们早就这么办,也就没有这些是是非非了。”
袁逢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的对李知说道:“骠骑将军却是错了。
若是骠骑将军没显露出自己的本事来我等世家之人岂会罢休?”
“倒也是”李知闻言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世家就是一群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顽固之徒,确实挺难对付的。”
听到李知如此的嘲弄世家,袁逢无可奈何的转变话题道:“不知骠骑将军还记得老夫那不成器的的儿子袁绍否?”
此时袁逢却是连袁术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因为他知道袁术和李知不对付,若是提了袁术,说不定李知会翻脸。
听袁逢说起袁绍,李知点了点头后问道:“本候当然记得本初兄,不知本初兄近日可好。”
说起袁绍,袁逢脸上无奈、自豪之色交杂在一起,看起来变幻无常。
李知见此,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本初兄出了什么事?”
袁逢闻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他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只是最近他与大将军何进走得很近,老夫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说着,袁逢对着李知恳求道:“骠骑将军能否与我儿多多交往一下,好让他没时间再往大将军府跑,毕竟大将军何进与我等世家……”
说到这里,袁逢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明白了袁逢的意思。
不过李知并没有揭穿袁逢的小心思,因为他的这点小心思连计谋都算不上,只是想坑他一把,出出心中的闷气罢了。
想到这里,李知看着袁逢,笑声说道:“袁公倒是执着,难道非要坑本候一把,袁公才肯罢休吗?”
袁逢闻言,装着糊涂说道:“骠骑将军这是何意?
老夫不过是想让骠骑将军与我儿多多交往一下,把我儿引入正途。
毕竟我儿年岁也不小了,至今为止却还是还一事无成。
老夫不过是想让我儿与骠骑将军学习一下罢了。
毕竟骠骑将军满是难得的有为之人。”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难道袁公就没有让本候和何进起争执的意思?”
袁逢满脸委屈的大声叫道:“骠骑将军可冤枉死老夫,老夫绝无此意!
再说,骠骑将军和大将军起了争执,对老夫有何好处?
老夫岂会行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李知闻言一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袁公就莫要再耍这些小伎俩了。
袁公不就是想让本候和大将军闹起来,好让让我们两个人没有心思去理会袁公。
如此一来,袁公就能安心的在军队里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哈哈哈……”袁逢尴尬的笑了一声,心虚的说道:“骠骑将军多虑了,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
李知看了袁逢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告诉你了,本候喜欢清楚明白的事情,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计谋,你日后若是再如此,本候定不与你干休!”
说完,李知便对着尴尬不已的袁逢告辞道:“想必袁公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就如此吧,本侯就先走了,家中还有事情等着本候去办呢。”
说完,李知也不待袁逢回答,扭身就走出了车厢之外,向着自己的马车行去。
等李知走后,本来还腰杆挺直的袁逢一下子便瘫坐在了车厢之内。
哆哆嗦嗦的端起来已经被李知喝了一口的茶盏,把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就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愣。
过了许久之后,袁逢反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湿透了后背,有些后怕的呢喃道:“幸好。
幸好…幸好他没有发现老夫的真正目的。
这李知太可怕了!就像能够未卜先知一般,老夫想什么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这太惊悚了,日后要小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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