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听到管亥需要用土夫子来攻城之后,卞喜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管兄弟的攻城之法,可是从地下挖条通往城内的地道?”
说完,卞喜摇了摇头,心中也有些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这巨鹿城四周皆都空旷无比,根本没有任何遮掩物,若是挖地道,城头的官军岂不是一眼便能瞧见?
从地道里攻击,讲求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若是被官军发现,他们必然会有防备。
而若是从官军看不到的地方开始挖,那不知要费多少时日才能挖通,如此还不如现这样攻城呢。
然而,令卞喜没有想到的是,管亥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居然点了点头!
见此,卞喜面色大变,急忙问道:“此处空旷不已,若是挖地道,城上官军一眼便能瞧见,到时他们有了防备,此法便毫无作用,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闻听此言,管亥得意一笑:“谁说本帅要把地道挖入城中?”
“不入城中?”卞喜惊咦了一声,疑惑不解的问道:“不入城中,如何能够攻下此城?”
“嘿嘿…”管亥闻言,嘿嘿的笑了两声,指着城墙冷声说道:“这还是城头之上那小子的计策。”
“李知之计?”卞喜更为不解,满脑子的疑问,看着管亥,无奈的说道:“管兄弟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到底什么计策吧!”
管亥点了点头,看着城墙冷声说道:“这李知对付张曼成渠帅之时,不就是命人把城墙墙基全部挖空,然后灌水,令城墙倒塌,如此才得以一举击败张曼成渠帅。”
说着,管亥盯着城墙之上正在指挥大军的李知,狠声说道:“如今,本帅便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本帅用的可不是如李知这般的阴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本帅让这些土夫子正大光明的挖掘地道,只要不在官军弓箭的射程之内,这李知拿我等毫无办法。”
听完管亥的解释,卞喜思索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同意道:“此法倒是可行,不过……”
说着,卞喜皱着眉头问道:“若是我等挖掘地道之时,这李知突然出城交战,该当如何?”
“出城?”管亥闻言戏谑的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城门之处,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李知不是已经替我等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卞喜放眼一望,见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城门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自嘲的笑道:“本帅今日怎么尽说傻话!李知此时已成瓮中之鳖也!”
管亥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这李知此次作茧自缚矣!如此大好时机,本帅岂能枉费李知的这番好意?哈哈哈……”
说完之后,管亥又哈哈大笑起来,其神情甚为愉悦,像是现在就攻破了城墙、捉到了李知一般。
卞喜问明白了之后,对着管亥一抱拳:“事不宜迟,本帅这就去调集这些土夫子。”
说完,卞喜见管亥点头之后,匆匆的像自己大营走去。
等卞喜来到大营之后,对着自己的侍卫首领吩咐道:“去把那些正在打扫粪便的土夫子,全部带到本帅大帐,本帅有事找他们。”
“喏!”那侍卫首领应了一声后,便带着自己的下属匆匆而去。
这侍卫首领来到大营之后,对着远处正在打扫粪便的十几个土夫子大声喊道:“你们几个,跟我来!大帅有事情找你们!”
听到这侍卫首领的喊声,那些土夫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站直了有些佝偻的身躯,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帅有何事找他们。
其中一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苍白,惊恐的说道:“莫不是…莫不是大帅要把我等……”
说到这里,他浑身发抖,脸上汗水如雨,伸出右手,哆哆嗦嗦的对着自己脖子一抹,惊疑不定的看着众人。
其他土夫子见他这么说,都吓的浑身发抖,有好几个土夫子,下身的衣服渐渐的湿透,淅淅沥沥的流出了黄水,却是被吓尿了。
更有一人,闻听此言,“咯”的一声,双眼一翻,身体“噗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嘴中吐着黄水,却被吓破了胆,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来通知他们的侍卫首领,见这些土夫子在原地站着不动,心中有些不爽。
侍卫首领大步的走了过去,对着这些土夫子,好气的问道:“都愣着干甚?还不快随我去?!要是让大帅等急了,怪罪下来,你们吃罪的起吗?”
说着,这侍卫首领看到有一人倒在了地上,上前踢了一脚,见那人毫无反应,侍卫疑惑的问道:“这人怎么回事?怎的就死了?!”
那些土夫子见这侍卫首领如此不尊重这个人的尸体,相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之色。
只见这几个土夫子相互之间微微的点了点头,低着头,缓缓的走向前走去,边走,嘴中边小声的回应道:“我等这就来,这就来…”
当走到那侍卫首领和其十几个下属的面前之后,这些土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