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听到郭嘉的喊声之后,李知循声望去,只见城外三百步开外,有一军人马,手中拿着各种挖土的器械,正在那里嘿咻嘿咻的挖土。
郭嘉看着城外的黄巾疑声问道:“兄长,看这些黄巾的所作所为,他们莫不是要挖地道?”
李知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确实如此,这些人怕是想要挖地道攻城!”
说到这里,李知猛然一愣,心想:“这不对啊!若是这些黄巾想要挖地道攻城,必定会寻一个隐蔽之所,岂能如此光明正大?
若让我有了防备,他挖这地道有何用?!”
郭嘉也想到了此处,看着远处忙碌的黄巾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些人挖地道,为何如此光明正大?莫不是……”
说着,郭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李知。
李知见郭嘉也明白了,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怕是真的让我们猜对了,这管亥当真有趣,用为兄的计策来对付为兄。”
“哈哈哈…”郭嘉闻言,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李知说道:“兄长往日之时,用各种计策对付黄巾,如今兄长的计策被黄巾所用,怎样?兄长此时内心有何想法?”
李知白了郭嘉一眼,无语的问道:“贤弟竟然还有心思嘲笑为兄?难道不担心这些黄巾用此法毁了这城墙?”
“嘿嘿!”郭嘉冷笑了两声,不屑的看着城墙之外的黄巾,对着李知反问道:“嘉为何要担心?
解铃还需系铃人,兄长既然能用此法攻下宛城,那必然会有破解之道,这黄巾不知变通之法,只知道死搬硬套兄长的计策,岂能功成?”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城外正在忙碌的黄巾,却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随后,李知转过头向郭嘉,戏谑的问道:“不知贤弟见没见过老鼠?”
郭嘉疑惑的点了点头:“当然见过,兄长为何有此一问?”
“嘿嘿…”李知嘿嘿的笑了两声,满脸阴险的说道:“那贤弟可知道,怎么把这些老鼠从洞中赶出来吗?”
“额…”郭嘉闻言一愣,随即便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坤叔带着自己,从家中往外赶老鼠的方法。
想到此法之后,郭嘉亦是一乐,嘿嘿的笑的:“兄长可是想把这些黄巾给……”
说到这里,郭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下去。
李知闻言,点了点头,促狭的笑了笑:“确实如此,贤弟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李知便带着一队人,急匆匆向城下行去……
正在李知准备着对付黄巾的时候,外面的管亥亦是催促着自己的属下。
“快点儿!若是耽误了本帅的大事,看本帅怎么收拾你们!”
卞喜此时正在一旁带着数万兵马,保护这些正在挖掘坑道的黄巾。
卞喜见管亥急不可耐的样子,安慰道:“管兄弟不必如此,现在该着急的是那李知。”
说到这里,卞喜指城墙戏谑的笑道:“想必此时,李知也明白了我等的计策,不过他却只能在城中,眼睁睁的的望着我们与他越来越近,而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等死,这种煎熬,想必是生不如死!”
本来还有些着急的管亥,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此言有理!正是如此!想必此时李知已经后悔对张渠帅用此计了吧?!哈哈哈…”
管亥心中想着李知此时悔恨不已的表情,十分的解恨,原来焦急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翌日,清晨。
天色刚擦亮,正在帐中呼呼大睡的管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渠帅,渠帅!地道挖到城底了!”
“嗯,嗯?!”管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随后猛然反应过来。
只见管亥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跑了出去,一把抓住前来禀报的侍卫,大声的问道:“你刚才可是说已经挖到了城墙之下?!”
“正…正是!”那侍卫畏惧的看了一眼管亥,结结巴巴的回道。
管亥一听地道已经挖好,赶忙像挖地道之处跑去。
跑到一半,管亥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恍然大悟,又匆匆的跑了回来。
等管亥路过刚才那禀报的侍卫之时,见了侍卫正看着自己发愣,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为本帅更衣?!”
“啊?哦哦哦!”那侍卫愣了一下后,便反应了过来,赶忙进了帐中为管亥更衣。
等管亥穿好衣服之后,来到地道之处,向着正在守卫一旁的人问道:“里面已经挖通了?”
一个浑身狼藉、尘土遍身的侍卫对着管亥躬身一礼道:“启禀渠帅,地道确实已经挖到了城墙之下。
但是我等在挖到了城墙下的奠基之石时,挖不动了,于是便通知渠帅。”
“奠基石?”从没有修建过城墙的管亥愣了一下,随后想了一番,觉得可能跟自己在家建房之时,为把地基打牢,用的那些碎石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