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札德没有为丝塔琳娜的身死感到惋惜。在他的情绪中,后悔、惋惜之类的负面情绪是不存在的,更不用说怜悯、恻隐之类。他所在意的就只有两种:乐趣以及无趣。
有乐子就上,无趣就走,在他的世界没有别种考虑。
如今一个崭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出现,看得阿札德是两眼发亮。哪怕他很清楚,现在的他仅仅是有资格看着,没资格玩在一起。但架不住那颗作死的心砰砰作响呀。
更不用说在脑海里乱转的那些奇怪念头,每一种都令他跃跃欲试。就好像有收集癖的仓鼠一样,非要把看到的每样东西都攥进兜里,一样也不肯放过。
当他拥抱的事物愈多,整个世界就像是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在他眼中呈现出不同的风貌。
那让人眼花撩乱的景象,疯狂吗?
阿札德不会这么形容那些美好,而会用独特且稀有的美景来形容。正因为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所以才显得珍贵;更是因为得之不易,所以才值得追求。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阿札德的庸俗与世人无异。贪嗔痴,无一不缺。但今天他能完好地站在这儿,其他人不行,这又是巨大的差别。
对于可汗之外的匣切,还有在球体空间中战斗的两人,来自那些伟大存在的关注,这项殊荣又有着不一样的内涵。
阿札德出的歪主意,将匣切所组成的球体空间压缩到极致,限制内部两人交战的空间,对林与芬不可能没有影响。
当内部空间压缩到只剩下一个人的容量,还只能缩起身子时,两人间的战斗就不可避免朝着真正的无限发展。当然,还有另外一条异类的路,那就是两人融合。
很那么不凑巧,当两人的战斗在无数的平行世界中,朝着无限发展的时候,融合也必然成为选项而在某些平行现实中实现。
当条件限制的越严格,可供选择的选项也会有所收束,不再有无限多种。那么随着条件紧缩,最终结果会趋于某一相同的方向是可以预见的。
打生打死?按照阿札德的想法,那对狗男女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仅剩的选项,不外乎谁主导的问题。谁融合了谁?谁吃掉了谁?
不论结果是谁,都不叫人意外,但也额外的有趣。因为结果是不是真如自己的推断,阿札德也不敢挂保证。或许会有出人意表之外的发展也说不定。
只要是未知的新鲜事,都能带来足够的乐趣。阿札德看重的是这个,而不是结局真如自己的预料。
”看来还不够啊。得要再推一把才行。”莫名的,阿札德看着天空的变化,冒出了这么一句。
可汗不知道是关心,又或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再不然是长久以来对持有者的谄媚态度,让它应和问道:”怎么推?为什么要推?”
轻轻将扛在肩上的匣切点了点自己的肩头,阿札德说道:”你不觉得那两货的状况陷入胶着,这才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吗?假如再推他们一把,会发生什么。”
”嗯,会发生什么?”可汗问道。
阿札德露出天空异变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说道:”我也不知道呢。你不觉得这样才有趣嘛。”
“怎么做?”可汗问道。
”压力还不够,得要再收缩才行。”阿札德仅凭直觉说道。
毕竟这位魔王子并不完全清楚匣切们所组成的球体空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就只能靠猜测,出些馊主意。说起来,这样的行为跟某穿越众真的很像……
因为不知道,又因为阿札德那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性格,所以他给可汗提了个意见。他不是不知道匣切们已经收缩的够小了,再小下去,可能连人都要给束死了。
但这就是阿札德直觉下的目的。他想尝试把那两人变成舍弃肉身的灵性生物,看看能不能和天上那些高不可攀的存在打擂台。
最让阿札德不满的一点,是这场游戏他就只能旁观,无法亲自下场。但现实告诉他,他就是没资格进到兽笼里,跟场上的其他人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搏击。只要自己一进去,就是盘菜。
既然没办法亲自登场,那么在场边吆喝几声,也算是聊表心意了。至于吆喝内容……懂的都懂。反正自己又不是教练,不为场上的人负责,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呀。
这一层戏谑的情绪可是毫不遮掩地被可汗所获知。它直问道:”还围在那两人身边的匣切已经做到极致了,现在哪还能再更进一步。除非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简单呀。”阿札德手指着四周围,绕了自己一圈,说道:”有那么多现成的血肉,献祭他们不就好了。骨肉血对很多人来说是污秽,但对于匣切,或是正在交战的那两人来说,这点污秽不算什么吧。先想办法活下去最重要,污不污秽的,很要紧吗?”
”假如不怕让深渊捡便宜的话。”可汗咕哝了一句。
某穿越众第一次进入深渊的危机,就是因为深渊意志送来太多大餐。某穿越众不仅仅是咬了大餐中的鱼钩,还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