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实在太过操劳,那必须好好睡一觉,补回来。
而在皇宫之外的另一处地方,曾经声名显赫的竹帛亭里,觥盏交错欢声一片。
“干!”汉王李元昌高举酒杯意气风发,哈哈的大笑,“痛快啊!痛快!婚礼取消了,人也死光了,一切死无对证!想必此刻,那姓秦的纵然不被碎尸万段,也是投入大牢混吃等死了。”
“殿下果然妙计。”长孙涣举杯道,“为殿下除去劲敌成就大功,干一杯!”
“对了,房遗爱为何没来?”
“已差人去请,想必便要到了。他啊,至从大漠回来之后,兴许是憋坏了,夜御三女那是常事。大概是宿醉未醒有些迟了吧,我等且宴,不必等他。”李元昌哈哈的笑道。
这时,一对衣着艳丽妩媚妖冶的双胞胎姐妹花飘然而至,各置壶盏左右跪坐到李元昌身边,吟道:“请为殿下更换酒馔。”
“好,好!”李元昌连声的大笑,好不舒畅,好不得意。
长孙涣是个识味之人,此时便会意的笑道:“殿下好艳福啊!”
李元昌哈哈的大笑,左右各搂住一个美人儿说道:“二位爱姬总算答应小王,做小王的孺人了!长孙兄,待房兄来了,我们便商议一下择个良辰吉日,大摆个婚庆喜宴庆祝一回。哈哈,皇宫里的喜酒吃不成了,还有小王这里的嘛!”
“那敢情好。”长孙涣也笑道,“悲喜两重天,最好此刻那姓秦的还没死,得让他眼生生的瞅着殿下办喜事。对了殿下,你不是一直有个挺喜欢的小盲女,叫什么妖儿的?也一并娶来吧!”
“那个贱人!”李元昌恨恨的啐了一口,抱紧了身边的美人儿说道,“我有了澹台姐妹的垂青,还要她何用?只是,那只怨气小王实则忍受不下。没说的,待姓秦的彻底完蛋后,我叫个小厮一根麻绳将她绑了来。什么翼国公、秦仙阁,在小王看来都是不值一提。那个贱人瞎了一双眼睛还一直在小王面前扮清高,到时小王就要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扔在一群乞丐中间,饱受凌辱一直到死,让她下了地找姓秦的哭诉去!”
澹台姐妹很配合的吓得浑身发抖直往李元昌身上钻,李元昌急忙安抚道:“宝贝儿别怕,小王历来只对付自己的敌人。对心肝宝贝儿,那是疼爱还来不及呢!”
“万一哪天,我们姐妹犯了错,殿下也如此对待我们吗?”姐姐澹台丹丹恐惧的小声道。
“不会不会,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小王怎会如此心狠手辣?”李元昌嘿嘿的笑道,“只要你们好好服侍我……”
“坏蛋,尽想着占便宜!”妹妹澹台双双推了李元昌一把,姐妹二人一起脱开他身子,作势生气的走了。
李元昌哈哈的大笑,将一满杯酒一饮而尽。
长孙涣笑道:“殿下,看情形,你还没有彻底收服这对姐妹呀?”
“不着急。既是绝品,当慢慢品尝。”李元昌爽朗的长吁了一口气,笑道:“姐妹俩坚持说,非要正式嫁过门,才肯一同侍寝。小王身边左右不缺女人,也不急于一时嘛!女人嘛,就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快上手越没劲。让她们多保留一天的神秘就多一分吸引力。小王这心中,也就多一分趣味。长孙兄,别的我不如你,说到玩女人,你肯定不如我有经验,哈哈!”
“哈哈,殿下已是炉火纯青,小弟自叹不如。殿下请,小弟敬你一杯!”长孙涣笑道。
二人再度举杯痛饮。很快,半个时辰已然过去,房遗爱仍是没来。可二人已是喝得半醉,都将他忘到九霄云外。
此刻,澹台丹丹正从李元昌的卧房里走出来,在外面望风的妹妹澹台双双急忙迎上:“找到了?”
“找到了!那贼厮合当该死,昨夜为哄我们侍寝,酒醉之后说的胡话竟是真的!他的睡铺底下果然暗藏精妙机关。颇费了一番手段我才打开,下面竟有一间暗室!除了珍宝器玩与黄金白银这些俗物,总算还让我找到了这样一样东西!”澹台丹丹将手一扬,一个用褪色的灰色布袋包裹的狭长管盒。
“好极了!我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可以脱身了!这件物什想必万分紧要,很有可能就关乎秦将军的性命!务必尽快将它送到苏大姐的手中!”
“好!……姐姐,李元昌那厮多番轻薄我们,我早已忍无可忍!要不要一剑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不可!此事秦将军自有安排,我们只管份内之事!不必多说,脱身要紧——走!”
……
百骑大牢。
秦母刘氏提着一个小食盒,由霜儿与妖儿陪着,一并站到了营牢前。守牢的卒子认得她们,十分为难。拦着也不是,放人进去也不是,只得站在她们身前转过脸去,长声叹息。
“几位小哥不必叹气。我虽是女流,但也识得规矩。”刘氏双眼通红,声音虚弱的说道,“这皇宫,我进来了;百骑营地,我进来了;这牢营,我也是一定要进去的。我知道凡是进了百骑营牢的人,除了皇帝陛下谁也不能再见到。但这一次,就请几位小哥通融一下吧,我只是为我那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