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楚。”
韩瑛其实很害怕李凤娘,特别是李凤娘身着一身宫装时,让韩瑛每次见到李凤娘时,就如同是耗子捡了猫一般,总是会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缩一缩。
李凤娘显然也不知道赵扩如此做的用意,不过还是点点头道:“那就按圣上的旨意行事吧……圣上那边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禀奏本宫。”
韩瑛急忙在李凤娘面前点着头,而后再次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这才转身离开。
与竹叶儿看着韩瑛那离去的背影,李凤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感慨道:“难怪扩儿如此看重这韩瑛,几乎所有的心思可是都放在了扩儿身上……。”
“今日在您未赶到那阁楼时,听说韩瑛可是曾三番五次替圣上挡在了燕王的面前……。”竹叶儿在旁边替韩瑛说话道。
而一提到叶青,李凤娘立刻就一肚子的气,瞬间就变得咬牙切齿道:“哼!就算是本宫已经及时赶到制止,但那佞臣还不是一巴掌打在了扩儿的脸上?看看那脸颊肿的,到现在都没有消肿!而今日若是我再晚一点儿赶到,还不知道扩儿要吃多少苦头!以那佞臣的性格,岂不是今天要连扩儿也一同……。”
“奴婢相信燕王心中有数,今日那一巴掌,虽然是……但奴婢猜想,也是因为燕王在盛怒之下……。”竹叶儿随着李凤娘一边往慈宁殿走一边说道。
“不管今日他跟扩儿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但如此对待扩儿……本宫早晚要收拾这个佞臣!”李凤娘此时只要一想到叶青打在赵扩脸上的那一巴掌,就对赵扩心疼不已,而对于叶青则是恨得牙痒痒,完全没有了当时在阁楼时那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两难感觉。
“奴婢以为,眼下紧要的还是圣上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竹叶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李凤娘则是有些不以为意的笑了下,道:“扩儿虽然是你一手带大的,但论起对扩儿的了解,你还是不如本宫啊。”
李凤娘走入偏殿,开始自己动手脱去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衫,继续说道:“如今扩儿只是有些心结而已,若不然的话,以史弥远在扩儿心中的重要性,又怎么会连面都不见,就交由叶青羁押到大理寺内?其实……。”
李凤娘转过身,此时身上已经不过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衣衫,覆盖在那依旧是丰满妖娆的白皙娇躯上,随着那同样被雨水浸湿的薄薄衣衫滑落娇躯,已经一丝不挂的李凤娘微微叹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扩儿在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如今本宫最为担忧的,就是不知道扩儿又该如何面对德寿宫的太上皇……也或许,还会在心里记恨我这个母后吧。”
说完后,李凤娘便在竹叶儿的服侍下,缓缓走进了那冒着热气的浴桶内,被热水包围住娇躯的李凤娘,在浴桶中满足的长叹一声,闭上凤目缓缓道:“一会儿派人去知会叶青一声,这些时日就安分一些,史弥远既然已经被羁押到了大理寺,那么扩儿便是自有他的打算,让他叶青切莫心急,为了去除心头大患再因而让扩儿对他再次心生不满。”
竹叶儿在旁默默点点头,而后想了下后问道:“若是这几日圣上召奴婢……问起一些当年的事情,如韩侂胄、史弥远、燕王三人之间的恩怨,甚至是一些涉及您的旧事的话,奴婢恐怕不太好回绝……。”
“他们三人这些年的恩恩怨怨,甚至包括朝廷对叶青的态度立场,你如实说就是了,若是……问起本宫……就让他来问本宫吧。”李凤娘心头有些烦躁,最不愿意面对的便是她跟叶青这些年的拉拉扯扯,但如今,却是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也许……或者……奴婢以为或许推脱给燕王倒不失为上策。”看着李凤娘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竹叶儿便继续接着说道:“圣上的性格您自然了解,有些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当面问您的,若不然的话,今日在信王府阁楼内,圣上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但叶青……。”李凤娘心里多少有些犹豫,确实,这种事情她都觉得有些难以面对赵扩,而赵扩在知晓真相后,李凤娘也知道,赵扩也很难问自己。
或许赵扩从叶青那里获得一些想要知道的当年旧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李凤娘不知为何,却是有些担心叶青会把赵扩给带跑偏了,甚至……甚至李凤娘在此刻突然有些纠结跟不平衡,深怕因此而让赵扩对叶青越发信任,乃至超过对她这个母后的信任。
而就在竹叶儿服侍着李凤娘沐浴时,叶青也已经命徐寒把舒王父子送进了皇宫,至于史弥远,则是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了毕再遇已经在等候的大理寺内。
整个临安随着赵扩令叶青全权处置信王府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宜为由,如今已然被叶青的种花家军完全接管,而原本时常出没在临安大街小巷的禁军,也从临安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车缓缓驶入大理寺内,风波亭前缓缓停下,叶青率先走下马车而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身后的史弥远倒是面色平静,看着雨后清新空气下的风波亭,深深吸口气,颇有些享受道:“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史某头一次